了什么,掏出房卡。 她多少有点烦,看着傅狗站着不动也不帮忙,冷眼旁观,更烦。 她没这么吃亏过。 房卡失手掉到地上,颜时顿住。 另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拾起来,傅明衡刷开门。 他还戴着黑色手套,修长的手指推着她的轮椅之后,轻松把她送了进去。 颜时转过头,刚想说什么,就见傅明衡拿出消毒纸巾。 他没摘手套,却还是把轮椅扶手整个都擦了一遍,仔仔细细,连着房卡一起。 然后他把房卡丢进颜时怀里。 颜时:“……” 行叭,她知道污浊的人世间配不上傅总了,她认命。 “傅先生,你想听什么?” “之前的折页,继续吧。” 傅明衡带过来了诗选,颜时把自己挪到床上。 她蜷缩在床边,鹅绒被盖在身上,房间里开着暖意融融的空调。 傅明衡就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他这样子看人,并不会让人产生“被喜欢”的错觉,只会后背发凉。 小美人低着头,脖颈柔顺,嗓音柔软细腻,听众沉浸在“爱意”里。 “玫瑰有千千万万朵。” “夜莺却只衔走了属于它的那朵。” “念到这里,就可以了吗?傅先生。”颜时抬眼看他。 她很明显没有之前对他亲近了,像是被刺伤的鸟。 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失望过后,再也不想奢求什么,不想去问。 傅明衡一直凝视着她,眸底沁出一点放松。 “你念的诗选很好听,”他用平静的语气夸奖,“我很喜欢。” 他从进门开始,就紧绷着的神情总算有些松下来。 颜时郝然一笑:“是我献丑了,傅先生。” “下午在药店前,你唱的是什么?” 傅明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低地说。 小女孩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又摇摇头。 “我不会唱歌,也不太喜欢,”她微笑道,“下午念的是儿歌,我平常只喜欢听钢琴合奏曲,这样的纯音乐。” 倒是也很符合她的性子,喜欢这样风花雪月的东西。 傅明衡紧蹙的眉心松开:“下午唱的儿歌,再唱一遍给我吧。” 他扫了眼房间里唯一一张被颜时霸占了的床,降尊纡贵的靠在沙发上。 颜时的笑脸僵住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唱给你。” 颜时没有拒绝,笑着弯起眼睛,“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比起唱歌,这更像是饱含感情的诗朗诵。 颜·reader·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唱歌的,她连儿歌都跑调。 简单敷衍的念完一首,颜时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傅先生,你…”这么晚了,她想休息了,傅明衡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她抬起眼,却看到低垂着头,靠在沙发上,没给出反应的傅明衡。 他已经睡着了。 颜时沉思片刻,干脆拉上被子,关灯。 反正她现在是病号,也不想理傅狗,就当自己也睡着了好了,反正他也看不出来。 人在对一个人形成刻板印象之后,很多行为都会自动合理化。 就比如,哪怕颜时今天心情不好,对傅狗爱答不理。 在其他人眼中,这也是求而不得,是她被伤害到心死如灰的掩饰。 * 和秦炎的视频拍摄,是在颜时坐轮椅的情况下拍出来的。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因为腿受伤不便,颜时没怎么发挥自己大小姐的气势,怎么看都很开朗温柔。 “算了,这样也好,”颜时倒是看得开,“能上热搜都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