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什么小虾米,我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明天知道吗?」 孙夏听了怫然作色:「你难道我要乾坐等着你消息吗?这种事我做不到,更何况今天没有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逃?任凭他们欺负你,身败名裂甚至死亡吗?」 「我做不到,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过来救你,就算我做不到,但我也要做!」 「要是我慢到一步,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气头上的于皓俊怒叱:「比起身败名裂甚至死亡,我更怕你有危险懂吗?!」 同样愤怒的孙夏也说:「我也是啊,比起我有危险,我更怕你有事受伤甚至死亡!」 此话一出,两人的怒气顿时一歇。 争吵中无意显露真心,两人都是一怔,望进对方的眼,才意识到原来都为彼此着想。 她怕他因此受伤害,又岂知他不是? 前头老江胆战心惊:「那个二位,不好意思打扰,我看你们都挺为对方着想了,就别吵得脸红脖子粗了……」 老江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孙夏于皓俊二人皆是扭捏,异口同声:「闭嘴!」 * 吵了一架,虽知他是担心自己,但孙夏仍觉得忿恨不平,自己不辞辛劳而来被他如此质疑实在心凉,便赌气着不愿和于皓俊多说一句。 她抱着胳膊别开脸不去看他,只往车窗看,夜深了,高速公路的车辆少了许多,加上老江赶路,疾驰在公路上,孙夏也看不出什么,反倒目光皆落在车窗倒映的于皓俊身上。 今晚真让于皓俊精疲力竭,他紧闭着眼不发一语,眉头紧锁,虽然老江拨放了广播电台,但孙夏仍听的见于皓俊粗重的呼吸。 奇怪了,若说方才打斗又奔跑,他呼吸缓不过来也就罢了,现在他们上老江的车也一段时间了,怎么他仍气喘吁吁? 孙夏当即转过头问他:「你怎么了?」 这一看,才发现他额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于皓俊倏地睁眼,眼里满是血丝,他气息紊乱,孙夏一急,直觉伸手过去碰他额间,惊觉他现在体温极高。 「怎么回事?」孙夏眼里浓浓忧色,她瞬即明瞭:「该不会是席上……」 她手是凉的,捂在他额间让于皓俊短暂舒缓:「我猜食物有问题。」 关于吃食下毒之事孙夏早有了阴影,听见此事,稍稍慌了阵脚:「那会不会死?江大哥,再开快……」 「不用,江大哥,就这个速度,不会死。」于皓俊摇摇头,方才稍一忖度,大概已猜出他们用的是什么药。 「我第一次去洗手间前乔贵鱼给我张房卡,要我今天务必到那过夜。然后我的症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四肢疲软,还有……」 于皓俊难以啟齿,只是往自己下身掠了眼,含蓄的说:「他们下的应该是催情药。」 催情药是非常含蓄的说法,就是俗称的春药。 孙夏顿时理解,压低了声音:「他们该不会想给你仙人跳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于皓俊虚弱一笑:「但他们没成功。」 因她搏命赶来,所以于皓俊此时才安然无恙,没中了他们的计。 只不过暂时有些难熬,但也只是一些,他咬着牙就能忍过去了。 孙夏问:「我能帮些什么吗?」 这于皓俊也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 他只怕自己现在理智所剩无极,在衝动下伤害了孙夏。 于皓俊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藉此让自己放松些,但这哪是他自己说没事就行的?身体状况明摆着如此,他说几次可以都是自欺欺人。 孙夏也知晓这点。 她看着于皓俊紧锁的眉,紧抿着唇,心中莫名抽痛,他的神情挥之不去,就像有根针不停地戳痛自己。 催情药该当何解?孙夏两世为人都选择成为演员,这个问题,她当然没有答案。 好不容易把人救出来,想不到他还得遭此大罪,孙夏直骂幕后黑手没良心,但仍束手无策。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古早影视剧里关于催情药的缓解方式。 孙夏迟疑了一下,握住了于皓俊的手:「很难受吗?」 于皓俊闔眼恍惚着,也没注意到她牵了自己,听见这个问题,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倏忽间,一隻赤蛺蝶从百花丛中过,翩躚而至,最后停在于皓俊的唇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