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 孙夏依然保持着笑容,笑不及眼底,也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摇摇头:「我家没有那种房子,我母亲只有套市中心大平层,我父亲去法国前也把手上房產几乎变现,也只剩下一套大平层,供他回国居住而已。」 「大平层好啊,我最近也刚购入一套。」于皓俊退了些,挪开视线,看似心情不错,眉眼间都带着喜色。 正当孙夏以为这篇大约就要这么揭过时,于皓俊又开口了:「其实山区别墅也有缺点,小动物多,偶尔鸟会飞进屋子里。」 孙夏满脸不可思议:「鸟?」 于皓俊轻笑:「是啊,有一回啊,不知道谁家养的金丝雀,飞进屋子里,不走运,正巧被我遇上,可兇的。」 他笑中带着冷意,屈指轻叩右边脑袋,一字一顿:「非常用力的啄了我这儿,我直接痛晕过去,险些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孙夏缓缓转过头,和他对视,皆是笑容满面,都紧盯着对方,试图从眼前人的表现及眼神里找出破绽。 这时,李裕飞终于回到片场,他看来舒爽许多,表情已无方才紧绷。不远处,文磊也站起身,蓄势待发,胸有成竹的想自己等会一定能超常表现。 孙夏身子倾近于皓俊些,眼眸纯真娇憨却又似高深莫测。 她声音清脆:「那我认为,那应该不是金丝雀,哪有那么暴力的金丝雀呢?」 「我也这么想。」于皓俊点头:「偶尔想起那鸟,我会想到老鹰,高傲,兇猛,连我这人都不放在眼里。」 他直视孙夏:「你认为呢?」 孙夏沉默,像是在思考,边上已经在喊她了,她这才起身要上场。 在离去前,她回过头,看着于皓俊:「我也这么认为。」 于皓俊盯着她看,轻轻一頷首,目送她扬长而去的背影。 他的手,悄悄地伸进裤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串号码。 * 电话清脆的铃声叮铃铃的划破卧室沉默,将何栩山从黑甜乡唤醒。 酒店是做夜晚生意的,何栩山自然是日夜颠倒,经年累月下,养成了晚上干活早上睡的习惯。 这大早的谁来电啊,他骂骂咧咧的撑起身子,眼睛酸涩令他只得瞇着眼。 这时他才陡然发现,这铃声并非他自用手机,而是座机。 拨座机的,是来业务的。 何栩山马上精神抖擞:「你好,udjat,何栩山。」 对方笑着问:「何老闆,声音还有点沙哑,该不会我吵到你睡觉了?」 何栩山立刻拿起床头柜的水倒头一饮,才说:「没有的事,何时我都有空,但请问……是哪儿找啊?」 「我是于皓俊。」 听见对方上报名号,何栩山一个激灵,这下残存睡意也都荡然无存了,赶紧奉承:「于老师,什么事呢?」 「查个人。」 于皓俊嘴角轻微上扬,向后一倚,单手撑住后脑杓,愜意舒适倚着椅背,旁观着此刻蹲在文磊身边的孙夏,任谁此刻见他,都会觉得他神采飞扬。 这小撒谎精,谁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我要查的人叫孙夏,nuit的艺人。尽可能帮我查到她的背景、家庭状况,能查多少就查多少,钱我会付的。」 何栩山听的后背直冒冷汗,抹了把额间,当真抹了一手虚汗:「我、这……」 「什么?」于皓俊的语气始终平淡,甚至带着笑意,但就无端令人感到压迫,就算两人此刻并无正面相对,只透过话筒电波传输,也让何栩山头皮直发怵。 「给你点线索,比较好入手对吧?」于皓俊自个儿找到答案般说:「半年多有了吧?记不记得我拿着一沓照片去你酒吧说要找人的事,照片上那女孩子就是我要找的孙夏,你就由此入手。」 「若此事查清且为真实情报,你晾着我半年没给消息没还我头款的事,我可以就这么算了。」他笑了:「何老闆,想必你也不希望外头传间话,说你不过是个狗舔门帘的吧?」 于皓俊声音慵懒,如间话家常,但胜在气场,简单几句话,就令听着胆颤心惊。 何栩山如芒刺在背,大气也不敢喘——没归还头款实在是自己财迷心窍,也是他心大,以为这两人过节只是小事一桩,打着两头皆吃的算盘,料他也想不到,此事于皓俊竟牢牢记着,半年后竟还有下文。 那头于老师悠哉悠哉开口:「何老闆,还在不在啊?别让我像唱独角戏,这活,你接,还是不接?」 何栩山硬着头皮:「……我接。」 // 第一局大家觉得谁更佔上风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