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我这条计策的核心之处,就是受降大会。待到秦王大兵压境,咱们就提出投降,并且要求举办一个受降大会。到时候,唐军高级将领必须全部参加。” “然后呢?” 郭业狞笑道:“唐军的高层将领全部到场,而会场的保卫工作全部由我方负责。到时候咱们一翻脸,把唐军的大将斩杀殆尽,再领兵进攻。没有人指挥,唐军一盘散沙,岂不会大败?” 杨盛和卢天佑对视了一眼,道:“您打算的倒是挺好。但是不是太过理想化了一点?郭业愿意行险倒是可能答应。但是梁建方呢?您不是说他最重名声吗?能答应咱们这个条件?” “那就要看齐王对梁建方的影响力了。咱们挑明了说,要靠这个受降大会大败唐军。梁建方若是同意了,咱们就按照计划行事。他要是不同意……” “怎样?” 郭业双手一摊,道:“当然是就此作罢,另寻他途,还能怎么样?” 杨盛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您考虑过没有。秦王虽然爱行险,但也不是鲁莽之人。在赴会之前,肯定有所安排。” “那又如何?他有安排,咱们也不是没内应。秦王到底有什么打算,雷书瑶自会告诉我等,咱们见招拆招罢了。” “梁建方有什么阴谋诡计怎么办?” “他?他要是敢耍什么花活,咱们就在受降大会上砍了他的脑袋!” …… ……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没有发现这个谋划有什么漏洞,当即就依计行事。 首先,就是由卢天佑去与阴宏智去交涉。 这位国舅爷倒是标准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逼得梁建方不顾一世英明,应允了此事。 又过了一个月左右,成都城里的秦王千岁调兵遣将,开始对三州之地大兵压境。 义军与僚人的大军合兵一处,那也有十万之众。当即兵来将往,很是打了几仗。 当然了,战斗的结果基本是毫无悬念的。硬碰硬的话,联军远不是朝廷兵马的对手。几乎每次都是大败亏输,偶有一两次胜利,也是人多取胜,而且胜果不大。 开战之前,大家不是不知道自己与朝廷的兵马有差距,只是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 几场仗打下来,僚汉联军的士气就开始低落。 屋漏偏逢连夜雨,义军的内部还出了内鬼。这个内鬼就是他们的一正二副三个盟主。 要想骗过敌人,先得骗倒自己。要不然,领导说咱们要和官军谈判投降了,手下想不通要哗变怎么办? 这个舆论工作首先得做好。 于是乎三位盟主的亲信就在军中开始散步谣言,什么官兵人人都以一当十不可战胜呀,秦王是天杀星转世与他做对死路一条呀,当今天下太平造反没前途呀……等等,不一而足。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那就是义军必败无疑。 这下子联军的士气更是一落千丈,反映到战场上,就是该输的仗打输了,该小胜的仗打平了,该大胜的仗也没什么战果。 战场的局面和谣言互相促进,使士兵们意识到,这下子真是没活路了。 有人开始逃亡,有人开始主动向官军投诚。 眼见装逼马上就要装成傻逼了,三位盟主也赶紧收手,向朝廷提出了招安的要求,这下子联军才稳定了下来。 可等朝廷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联军又开始出幺蛾子了。说怕秦王反悔,要公开进行两军会盟。 另外,为了避免有些朝廷的高级将领对秦王的决定阴奉阳违,要求所有千人将以外的人全部参与盟誓。 不仅如此,还要求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