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没当我是朋友。 他幽幽一叹,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不知你信不信,临来之前,我还准备给你求情的。” “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 “你信的话,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房遗爱道:“李君羡已经暗中投靠了齐王,准备对你不利。” “怎么不利?” “我只知道是谶纬之言,具体就不大清楚了。” “谶纬之言?”郭业眉头一皱,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因为……唉,高阳也和他们搅在了一起。”房遗爱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通风报信。郭小哥……今后咱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人生若只如初见……”望着房遗爱远去的背影,郭业喃喃自语道。 …… …… 说实话,房遗爱透露的这个消息,实在用处不大。谶纬之言,这个范围也太大了,根本就没办法有针对性的防备。 不过,大略的防备还是要的,郭业把秦英叫来,命他去城外的蟠龙观去找李淳风。 所谓谶纬之言,换算成现代词语就是政治预言,或者叫政治谣言。郭业准备一有不利于自己的谣言出来,就让李淳风用革命的谣言对抗反革命的谣言。 玄奘法师远走契丹,袁天罡不知所踪,现在最权威的宗教人士就是李淳风了。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秦英就回来了,道:“小人幸不辱命,李道长我给您带来了。” “啥?这么快?秦英你啥时候学会了缩地成寸的功夫?还是说李淳风这小杂毛未卜先知,提前自己死过来了?” “师叔还请口下留德!”李淳风苦笑道:“您再说死呀死的,说不准我可就真的死了。” “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这么快赶来,既不是秦英会了仙家法术,也不是我李谋人未卜先知。而是……我向您求救来了。师侄我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咱们俩不是合写了一个《推背图》吗?” “对。” “丢了!” “啥?丢了?” “就是丢了,在重重防卫之下,《推背图》不翼而飞!这本书是我亲手写的,绝对抵赖不了。有人若是公之于众,你师侄这个脑袋就得搬家。” “至于吗?” “当然至于了,您别忘了,开头几句话,就有关于最近天象的预言——太白昼现女主昌,唐三世代之武王。您说,这要是传出去,陛下找到了我的头上,我该怎么回答?” “呃……就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回答呗。” “既然这件事应验了,那后面的话我又怎么解释?全部解释给陛下听?要是不灵验的话,我就是妖言惑众,当杀!灵验的话……您懂得。” 郭业当然明白,太灵验了,那还是非杀不可。他挠了挠脑袋,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是有办法,还求您干啥?总而言之,您得给我出个主意,让我避过这一劫。要是出的主意不灵……” “怎样?” “那没办法,我就告诉陛下实情。咱们叔侄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蹦不了也跑不了。” “我日!你个小杂毛真狗缺德的。” “得了吧,别人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师侄都要和您同生共死了,够厚道的啦。” 郭业无奈道:“问题是这本来就是你的错,怎么怪在我的头上?算了……”他摆了摆手,道:“说这个都没用,《推背图》到底落在何人手上,你有啥线索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