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郭业道:“贤妻不必烦恼,霍国公是霍国公,你是你,说到底他只是你的生身父亲,连养育之恩都没有。我尊敬他就叫他一声岳父,不尊敬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不管怎样,我也不会怪到贤妻的头上!” “哎呀,我说得不是那个……” “那你想说啥?” “相公,您往这边瞧……” 只见小院的门口,霍国公柴绍正笑吟吟得看着自己! 卧槽! 这老家伙也太没脸没皮了吧? 自己失势,亲家母的丧事都不过来吊唁一下,现在风向变了,他立马就出现了! 也真难为他这么大年纪,走得还这么快!霍国公府和自己的平阳郡公府离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就算有人通风报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过来,也真够不容易的! 柴绍却是一点也不见外,道:“贤婿,老夫来给亲家母烧几张纸,头前带路!” 郭业被柴绍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有心发作,又怕柴秀秀脸上不好看,不发作吧,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正在这时,孙子善跑了过来,道:“老师,来……来了……” “谁来了?” “我也没看清楚,外面的人太多了,大概该来得都来了……” 郭业走进去一看,好么,眨眼间,平阳郡公府门前已经是车水马龙! 大唐军神,尚书左仆射李靖来了! 长安府尹马元举,来了! 国子监司业陈仲达,来了! 吏部尚书孔颖达,来了! 这帮人的鼻子还真灵呀! 郭业尽管心里边不痛快,但这是老娘的丧事,他也不想闹大,阴沉着脸,把一干大佬包括自己的老丈人都让进了客厅奉茶! 见郭业面色不愉,孔颖达微微一笑,道:“平阳郡公……啊不,秦国公,人死不能复生,您还得节哀顺变!我看您的脸色不大好,还是得注意休息,不要伤心过度!您要是因为这事儿,有什么不测,老封君在天上,也不会安宁!” 郭业冷笑道:“不劳吏部尚书大人费心!我郭业现在好得很!有你们这几位高风亮节的朋友帮忙,有我岳父大人护着,我能有什么不测?简直是笑话!” 马元举狡黠地一笑,道:“秦国公,我看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不敢!只是郭业这几日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有感而发!” 孔颖达道:“秦国公,这你可错怪他们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封君不幸离世,他们几个,包括尚书右仆射卫国公李靖李大人,霍国公柴大人,早就想前来吊唁!不过,都被我拦住了!您要怪就怪我吧!” “老尚书,这我就不懂了!您为何……为何……” “为了秦国公安危,他们不能来!秦国公,你要知道,朝臣们参你的可是意图谋反!这种事情,只要沾上一点边儿,不死也得扒层皮!” “哼哼,所以你们就都选择了明哲保身,远离我郭业?” “我们远离你不假,为的可不是明哲保身,而是为了您!” “为了我?” “不错,说句不恭敬的话,在陛下的眼里,秦国公你不管有没有造反之意,只要他有了这个怀疑,您就很难全身而退!那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消除他的怀疑!让他知道您不管心里边怎么想,其实根本就没有造反的实力!只要我们都对您疏远,您自个儿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党羽,没人扶持,您一个人造反?那不成笑话了吗?” 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不过郭业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让他们过关,道:“照你这么说,你们疏远我,还是为了我好!那陛下要是一辈子都不对我消除怀疑,你们就一辈子都对我疏远?” 陈仲达道:“那哪能呢?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来得快了一点儿?”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