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 张致庸一发狠直接将肩膀上的箭簇给拔了出来,然后在地上抓了把泥土直接涂抹在中箭的伤口处用来止血。然后再次发狠喊道:“弟兄们,退也退不回去了,如果现在这个时候退回去,一旦咱们往回跑,还没回到盾墙内就成了活靶子。听某家号令,最后再冲一次,死球算了!” 张致庸的一番话道出了实情,也激励了壕沟里仅活着的三百余人,一时间众人纷纷喊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不能活着回去,就跟张大人一起再冲一次吧。” “中!” “狗日的,死也要撞他一回城门!” “听某号令!” 张致庸偷偷打量了一眼壕沟之上,见着城头上面射下来的箭簇也没那么密集了,立马抓住机会喊道:“冲出壕沟,再撞城门!” 唰唰唰~ 三百余人统一行动,一股脑儿地翻身出了壕沟,再次朝着三十步之外的城门方向冲去。 “放箭,放箭,放箭!” 城头上,吴虎见状又是声声令下。 须臾功夫,张致庸的身边又是百来人中箭倒下。 这下可把城头上的吴虎乐疯了,龇牙咧嘴地放声大笑道:“狗日的唐军,你们来多少,爷爷就给你们灭多少,看是你们人多,还是爷爷的箭簇多!” “首领首领!” 吴虎旁边一名匪军提醒道:“他们剩下的一百多人攻到咱们的城门下了,现在正在下面撞门!” “慌个屁!” 吴虎此刻已然不慌了,哼哼道:“才一百多人就想撞开城门?真以为虔州城门是烂石朽木打造成的?听老子的命令,往下面扔石头招呼着,砸死一个算一个,这城门他们仅凭一百来人是甭想撞进来!” “喏!” …… …… 城下,张致庸虽然率着仅剩的一百多人冲到了城门前,可是这虔州城门委实太大太厚了,他们怎么撞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可是眼下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继续撞门一条途径了。 同时,百步之外,盾墙之内的阮老三也不淡定了。他是从头至尾看着张致庸率领一千人冲杀撞门的,现在就剩一百余人杀到城门处撞门,可他哪里乐得起来? 只听他一脸痛惜地望着城门处撞墙的张致庸等人,扼腕叹息道:“仅仅一百步,就折损了我小九百名弟兄,这帮狗日的匪军。一旦老子攻进虔州城,非活剐了他们不可。” 旁边一名校尉提醒道:“郎将大人,看情况张先锋官和那一百多名弟兄是很难将这城门撞开啊。这下可糟了,他们撞又撞不开这厚重的城门,撤又撤不回来。怎么办啊?” “撤?怎么撤?” 阮老三虎着脸指了指北门城头,骂道:“城上至少有数千把弓弩,只要他们一撤退,势必就会成为活靶子。咦,薛仁贵,你干啥?” 阮老三一声喝叱,那校尉也扭头看了眼身边的薛仁贵。 只见薛仁贵竟然让两个士卒替他牵着马,而他自己则站在马背上,手里挽着带在身边的铁胎弓,搭上一根箭簇后,作出一个身子下沉,弯弓射大雕的姿色。 而箭簇所指的方向,貌似就是百步之外的北门城头上。 阮老三再次喝了一句:“薛仁贵,你给老子下来,难不成你还真想百步之外射杀贼匪不成?” “哼!” 薛仁贵没有回头看向阮老三,而是傲娇地冷哼一声,嚷嚷道:“看那身材魁梧发号施令的城头贼人定是贼匪首领,射杀了他定能让匪军群龙无首。”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