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看着崔义珪这番神情,心知自己的再次出手又将对方震撼到了,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五箱蜀锦,这是他上次从陇西省亲归来,特意带回扬州的,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虽然肉疼,但是舍得舍得,不舍哪里会有得? 随即,他笑意盈盈地点头道:“没错,这些蜀锦是吴某此次从蜀中特意带来,送给崔东家的。呵呵,莫要嫌弃才是啊。” “不嫌弃不嫌弃,哈哈……” 崔义珪弯下身子,将右手在身上衣裳上蹭了蹭,然后轻轻抚摸着箱子里的蜀锦缎面,咂嘴赞道:“啧啧,真是好货色啊,这东西是稀罕物啊,吴东家有心了,真是有心了。” 说罢,他直起腰来冲着银号前厅里的胡掌柜招手喊道:“胡柴,叫上几个伙计,将吴东家的厚礼搬抬进我的卧房。” 很快,胡掌柜便领来几名伙计逐一将箱子盖好,然后两人抬一口,将五口箱子抬进了银号中。 崔义珪见状,不忘搓着手冲胡掌柜他们喊道:“都给我小心着点来,别磕着碰着,毛手毛脚的,这可都是些好东西。” 然后他殷情地冲郭业请手道:“吴东家,我让人沏壶上等好茶,咱们里头说话,一边饮茶一边说话,可好?对了,我还要将你之前抵押的地契房契田契归还于你呢。这可是大事儿,不能忘记,不然吴东家就夸大发了,哈哈……” 崔义珪心情大好之余,不忘跟郭业开起了玩笑。 郭业亦是哈哈大笑,与崔义珪二人并肩而走,进了银号。 崔义珪将郭业带到了自己专用的账房中,让伙计沏来一壶好茶,然后转身打开一个黑漆漆上了锁的大柜子,从里头拿出郭业之前抵押的那一沓房契地契田契,一并递到郭业的手上,说道:“吴东家,您点点,看看还有没有差漏?你可要点算清楚,出了咱们银号,就概不负责了哈。” 郭业接过那一沓房契地契田契,看也不看便统统一股脑塞进了怀中,很是不以为意地笑道:“不就区区三十万两的产业吗?我相信崔东家还不至于诓骗我。再说了,若不是上次手头短寸一时无法远调蜀中的银子,我还真开不了拆借三十万两银子的口。若是被蜀中的亲朋好友知晓了此事,真是徒惹笑话啊!” “呃……” 崔义珪见着郭业居然如此豪爽,连查验都没有查验就将抵押的字据收妥,又听着郭业这番豪言壮语,不由暗暗称赞,这是大买卖人啊,阔气,真是阔气,可算在扬州逮了条大鱼了。 随即,他竖起拇指冲郭业由衷赞了一声,道:“吴东家,霸气!您果真就是个干大买卖的人。崔某能与吴东家相知相识,真是莫大的缘分啊!” 郭业听着暗暗好笑,尼玛的,你当然愿意跟我相知相识了,老子又是贿赂你银子,又是贿赂你蜀锦稀罕物,你能不开心吗? 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郭业面上还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柔笑,矜持道:“崔东家太客气了,正所谓在家靠父母,除外靠朋友。而且,多个朋友多条路,吴某也很愿意认识崔东家这般仁义的银号东主。若非吴东家此次帮衬,吴某岂能如此顺利地收购到私盐,而后在蜀中大有斩获呢?哈哈,朋友有通财之谊,所以吴某送点小小礼物也是应该的嘛。” 中听,太中听了! 崔义珪顿时觉得郭业不仅出手阔绰,连做人都是滴水不漏,难怪买卖盘子做得这么大。一时间,对郭业的好感与信任真是蹭蹭直线往上飙。 但是他耳中也格外留意到了郭业话中“大有斩获”四个字,不由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吴东家,此番捣腾私盐去蜀中,可是赚了盆钵满盈?” 郭业也不隐瞒,笑着点头道:“呵呵,还行还行,若是没有赚头,别说给崔东家带些小礼物了,恐怕就连还上本金都够呛了。哈哈,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多谢崔东家的援手之德。” 崔义珪知道郭业是在打趣,但是也听出了对方这次真的是赚翻了。 随即,他又回到老话题上,问道:“那接下来吴东家可还有什么大买卖要做否?若是缺银子周转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