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醇,魏王殿下这次不小气,够敞亮!” 李泰心中微怒,你娘的,本王什么时候小气过? 随即,有些不悦地催问道:“郭业,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你可作出诗来?如果没有,那本王就判萧……” “打住!” 郭业大手一挥,狂笑道:“喝了好酒,岂能无好诗?这就来,这就来,哈哈哈哈……” 狂笑过后,傲然鼎立于天地间,气势如利剑出鞘一般逼人,扫视着在场所有观战之人。 眼神中透着酒意微醉,更透着浓浓的才气逼人与桀骜不驯。 此时,一直与郭业未曾搭过话,也毫无眼神交流的陈康突然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慷慨万分喊道: “郭兄,如若不弃,仲达愿为郭兄执笔录诗。” 郭业闻之,心中打了个机灵,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陈仲达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给自己壮壮声势,当真是雪中送炭之君子风范。 当即,他亦是拱手笑道:“既然仲达兄不怕小弟的这首诗污了双耳,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哈哈哈。” 话音一落,突然人群中又有人叫道:“有人执笔,岂能无人研墨?今日就由某家当个小书童,可好?” 正是长孙冲挺身而出,站到了陈仲达的旁边。 顿然间,郭业心中感激莫名,再次冲长孙冲拱拱手,赞道:“长孙兄抬爱,弟却之不恭已。” “来人,准备书台!” “来人,奉上笔墨!” …… 长孙冲单手提袖研起磨,陈仲达扎稳马步执好笔,一切准备就绪。 郭业冲两人相视一笑,两人又彼此对望一眼,好像都被自己的孟浪轻狂而感到可爱,纷纷放声大笑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花园中站立着观战诸人纷纷寂静了下来,寂静的氛围中又弥漫起了一股子不言而喻的悲壮。 霎时,鸦雀无声,郭业又提一坛酒,狂饮三五口,打了个酒嗝儿,缓缓低沉着声音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关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郭业吟唱至此,跌跌撞撞走到长孙冲与陈叔达的书台前,眼神迷离望着二人,提了提酒坛示意二人干上一杯,而后又狂笑数声,吟唱道: “长孙君,仲达兄,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颂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言为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李白的《将进酒》从郭业的口中抑扬顿挫而出,吟诵到最后,行云流水般中途没有一丝的停滞。 念罢,他又打了个酒嗝儿,抖落着手中酒坛狂笑道:“快哉,快哉,当浮一大白!” 咕咚,咕咚咕咚…… 此时,整个园中静若死水一潭,唯有郭业牛饮狂喝声声不断。 …… …… “与尔同消万古愁?何等的豪迈?” 长孙冲满脸动容地跟着念诵完最后一句,手中研磨的动作戛然而止。 “与尔同消万古愁!此诗旷古绝伦震古烁今,只有载入典籍万古流传,方才不辱没于它。” 陈仲达竭力强忍着提笔之手的发抖,愣是写完最后一个字,方才一副震惊的面容望着郭业。 不仅仅是他们二人,亭中的魏王泰,文成公主,园中静站着的诸人,甚至是萧慎与卢承庆,都纷纷暗中念着郭业的这首将进酒。 震惊之色,艳羡之色,无不表露在在场诸人的脸上。 孰高孰低,众人心中显然有了定论。 就在众人各有所思不知如何打破这份寂静之时,郭业脸颊酡红醉醺醺,跌跌撞撞地将酒坛放在书台上,嚷嚷道: “长孙兄,仲达兄,两位手别停,继续研磨,继续执笔,呃……一炷香还未烧完,再来一首如何?” 吧嗒~ 吧嗒~ 长孙冲乍闻,惊得手中那块松鹤延年椭圆墨锭脱落在砚台上。 同时,陈仲达亦是闻之手一抖,狼毫跌落在了地上。 “此等佳作,还能再来上一首?” “再来一首此等神作乎??” 这不仅是长孙冲与陈叔达心中的惊疑,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惑。 “哈哈哈,有酒便有诗,有酒岂无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