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哆嗦着嘴唇问安道:“大,大人,你可算是来了,想煞学生我了。” 郭业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里有些温暖,这老东西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酸。 继而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些年,你受苦了,老关!” “不苦,不苦,大人一来,学生纵是受了再多的苦,也化为一江春水,向东流逝。” 酸,酸的没边儿了。 “哈哈……” 突然从在坐的一桌人中站起一壮汉,大冷天却穿着短衫露着胸口,声音甚是粗犷地喊道:“关掌柜,今天你既然有朋友远道而来,那么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改天,某家再带着弟兄过来造访,与关掌柜再好好商谈此事!” 言罢,还抓痒痒一般挠了挠胸口上那一抹黑不溜秋的胸毛,随后大手一挥冲诸人喊道:“兄弟们,走人!” 哗啦,哗啦啦…… 这么一呼喝,竟然整个大堂中在坐的人都招呼起来,在他的率领下夺门而出,郭业稍稍避让了一下。 不一会儿,刚才还满满当当充斥在大堂中的人,竟然走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不过郭业发现,无论是这个大冬天还袒胸露毛的骚包汉子,还是他手下的那一伙弟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 那便是都流里流气,好像市井街头的混混一般。 如果这些人是长安街头的市井泼皮,郭业很好奇,他们找关鸠鸠干什么?商谈什么事儿?关鸠鸠没事儿招惹这些人干嘛?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也不方便问关鸠鸠这些疑问,因为大堂之中还有一拨人未走。 不过这拨人经郭业初初一看,却是发现与刚才那拨流里流气的混混迥然相异,截然相反。 这拨人仅有四人,两男两女,不过分外惹人瞩目。 两人男子都是年轻少年郎,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坐着之人,长得极为俊朗,穿着一身白袍,从头到脚皆是白色,布靴是白色,玉带是白色,哪怕系在头上之士子方巾,都是白色。端的是白衣胜雪,翩翩公子。 而站着那少年,一脸的猥琐模样,青衣小帽,紧挨在白衣公子身边,显然不是书童就是小厮。 郭业心道,看样子两人之身份,当属主仆二人。 至于那两名女子都属妙龄少女,谈不上有多么貌美如花,但是气质当属上乘。 两女,一人抱琴,一人抱剑,则是寸步不离地站于那名白衣公子后面,应该是白衣公子的贴身侍女或丫鬟。 奶奶的,这出场方式倒是有古龙范儿的。 郭业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武侠剧中某某山庄的什么神秘公子形象。 就在郭业看得怔怔出神之机,那位白衣公子突然站了起来,轻轻拂了几下身上的白衣,仿佛不想惹上尘埃一般。 而后冲着关鸠鸠遥遥说道:“关掌柜,既然家有贵客,那么梁某就不叨扰了。咱们也改日再叙此事。” 言罢,对着身边的青衣小厮说道:“背本公子出门,这酒楼之地人来人往,委实太脏,本公子不愿污了双足。” 说着,青衣小厮弯腰提臀,竟然将那白衣公子背在了身上。 听得郭业一阵耳鸣,看得郭业一顿眼瞎,尼玛啊,这到门外就那么几步路都要背着,这是要干虾米? 啥叫这地太脏,污了双足?这也太他娘的贵气了吧? 就在郭业心里腹贬不停时,又听小厮背上那位白衣梁公子侧头对身后那两名少女吩咐道: “小桃红,小桂莲,抱好琴剑,咱们回吧……” 虾米? 郭业听得差点没吓尿了。 给贴身侍女取名小桃红,小桂莲?这位梁公子还有没有文化了? 小桃红,小桂莲,貌似都是青楼粉头的专用艺名啊。 这位梁公子也太搞了吧? 郭业想笑,碍于礼数,又不好意思笑,只得憋着。 看着青衣小厮嗨啾嗨啾背着白衣梁公子走来,再看着那两位抱剑抱琴少女一脸的委屈,郭业心里暗暗乐道,这长安城真是卧虎藏龙,什么人都有啊。 “扑哧~~” 就在青衣小厮背着梁公子与郭业擦身而过之机,郭业实在忍不住了,喷笑了出来。 “慢着!” 梁公子突然叫住了小厮,在小厮背上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郭业,淡淡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的忧郁,轻声望着郭业: “你,在笑什么?” 郭业再看梁公子这忧郁王子的装逼范儿,紧紧抿住了嘴唇,连连摇头。 憋得那叫一个难受,瞬间红了双颊。 那甘当孺子牛的青衣小厮见着郭业不说话,连连喝道:“不得无礼,我家公子乃是长安梁百万家的二公子。惹怒了咱们长安梁家,小心给自个儿招灾,哼!” 我草,一个青衣小厮还敢龇牙叫嚣? 郭业刚想教训这狗仗人势的青衣小厮,谁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