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相谈来着。 但是没想到自己那位粗枝大叶的丈夫,竟然让郭业单独一人冒然跑进女眷后院,这,这个粗心的死鬼啊! 想罢,杨婉慧收起满脸的惊惶,冲郭业盈盈欠身道了个万福,柔声说道:“郭御史请稍待……” 说完,继续抱紧胸口急匆匆跑进了木屏风的后面,接着又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显然,杨婉慧应该又躲进屏风后面,梳理妆容,整理穿戴去了。 郭业听着屏风后面的动静,颇为勾魂,真想冲动地跑进屏风后面,大饱一把眼福。 不过想归想,理智还是阻止了他的孟浪行事。 他站在外头瞅着大木屏风,啥也看不见,却是心如万蚁爬过,痒痒难耐。 驿动之余,他也在寻思,刚才嫂夫人在屏风后面说的话,是冲着谁说的呢? 她以为站在外头那人是谁呢?莫非是贞娘? 奶奶的,这乌龙闹得够大,搞得老子以为嫂夫人惦记勾引我似的。 日,郭业越想着刚才的一幕,小肚里头的那团邪火烧得越是火旺火旺。 “咳咳……” 杨婉慧此时穿戴整齐,妆容端庄地从屏风后头再次走了出来,清咳两声打断了郭业的思绪,问道:“郭御史,在想什么呢?” 这一刻,她好像变得与刚才判若两人,早已不见刚才的那股子慵懒劲儿,至于方才的彷徨不安更是一扫而空。 看着眼前端庄的杨婉慧,郭业心中不由又是一叹,女人,真他娘的百变啊。 一会儿像慵懒秋菊,一会儿又像斗艳牡丹。 再一次,郭业又怔怔望着杨婉慧发起呆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儿来,说道:“回嫂夫人的话,没想什么,呵呵,只是心中羡慕着赵兄,一时间愣神了,见谅见谅!” 唰~~ 郭业话落,杨婉慧的双颊飞霞,顿时又起了一阵儿红晕。 她又非不懂人事的小姑娘,她是个过来人,当然听得懂郭业这番话的内涵。 心中不由啐骂郭业的不要脸,口花花,语出轻浮。 听着郭业这番轻抚话,她不由又想起之前在木屏风后面说的那些没羞没遮的话。 当时,她错以为屏风外头乃是自己的小妹婉贞,所以才说了一些姐妹间的体己话。 没想到,外头竟然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刚才说得那些话,还历历在耳边,越是想着,杨婉慧越是臊得慌。 三两下的功夫,脸颊飞霞布起的薄薄红晕变得更加酡红,心中羞臊不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脸上烧得阵阵火辣辣。 唉~~ 杨婉慧心中不由轻叹,真是冤孽,如此大意搞出这么一件令人羞耻之事。 郭业看着杨婉慧也跟自己一样,突然愣神发起呆来,而且脸色红得出血。 毕竟是赵飞轩的娘子,贞娘的姐姐,他赶紧收敛了心态,不敢乱加调戏了。 于是也学着杨婉慧般清咳两声,惊醒了对方,问道:“嫂夫人,不知你找郭某前来府中,所为何事啊?” “是?” 杨婉慧显然也被郭业提醒到了,连连点头说道:“对,有事,有大事。” 说罢,踩着莲步缓缓走到房中的那张圆桌边儿上,指了指桌上的几盘东西,说道:“郭御史,妾身有一事相求,这是给您的……” 郭业朝着桌面上的东西看去,摆放着四个长方形的托盘,每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看着甚是喜庆。 郭业看罢,不用猜,这木托盘上的东西肯定不是银锭,就是金子。 这玩意,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还是装作不懂,问道:“嫂夫人,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婉慧伸向一个托盘,纤纤细手一抖落,唰的一下,掀开了一块红布—— 果然,托盘之上码放着一锭又一锭的银子,都是一锭十两重的马鞍状银锭,整个托盘上差不多有二十锭左右。 郭业粗粗算了下,四个托盘的银子,大概其有个八百两左右。 杨婉慧掀开一块红布后,又连着将剩下三个托盘的红布统统掀开,指了指桌上的四个托盘,柔声说道: “郭御史,我夫君为官清廉,家中没什么积蓄。这些银子都是妾身自个儿攒的私房钱,今天一并给了郭御史。” 昂? 郭业一愣,你的私房钱不给你丈夫,反倒给我? 杨婉慧看着郭业的表情,立马猜出郭业又想歪了,一时无语,不由急急纠正改口道: “郭御史莫要想歪了,妾身是想拿这笔银子,跟郭御史做一笔买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