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呃……” 关鸠鸠热脸蛋贴了冷屁股,尴尬至极,吱吱唔唔道:“既然大人您知道国子监乃是我大唐最高学府,又蒙当今圣上金口玉言准许入学,怎得还如此兴致缺缺啊?” 郭业知道关鸠鸠这个老秀才的心思,这些寒门出身的读书人,这辈子除了中秀才,中举人,中进士名列三榜,为官一方之外,也许就属进国子监最有诱惑力了。 可惜郭业不是他,压根儿不稀罕什么国子监什么最高学府。 有啥用啊,清华北大出来,还不照样集市里头卖猪肉,街边摊子卖烧烤。 相反,他就读过几天私塾,不照样建功立业,授勋骁骑尉,手下拥兵三千么? 这玩意,学历是一回事,能力又是一回事。 而且,他对进国子监不仅不敢兴趣,还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旋即,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关啊,你想想看,国子监里头的三百学子哪个是省油的灯?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老子这个破家魄户的蜀中小赤佬,到里头去能威风个屁啊?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知道不?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大人!” 关鸠鸠多少了解郭业的性子,无论是蜀中益州,陇西,还是在西川都护府,都是嚣张跋扈一人说了算惯了。的确,以郭业这点底子,前往国子监除非夹着尾巴做人,不然真心很难像如今这般,登高一呼,万众响应。 里头那些学子,可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啊,光家世背景说出来都能吓死个人。 郭业听着关鸠鸠追问,一脸无奈地叹道:“而且什么?你真以为皇帝让老子进国子监是去逛窑子?那是要整天拿着书本儿,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啊!你说,你说……” “哦,大人的意思,学生懂了!” 关鸠鸠这个时候还听不懂郭业的话,那他真是个棒槌了。敢情儿郭业是担心自己腹中没有干货和草料,去国子监读书就是去遭罪,去受辱啊。 郭大人的学问,真心是他的硬伤啊! 继而,关鸠鸠喟然叹道:“大人所言极是,去了国子监,以大人的那什么,的确是挺遭罪的!” 他不敢说以郭大人您一肚子草包,去了国子监指定要遭罪,不然的话,郭业非扇死他。 关鸠鸠也一时无解,郭业这道硬伤,他这个狗头军师真心不能替大人分忧解愁。 这个时候,他唯有宽慰道:“大人,桥到船头必然直,莫要唉声叹气,唏嘘感慨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进国子监未尝不是大人青云直上的前奏呢?嘿嘿,您看这天色——” 说着,关鸠鸠指了指外头那黑如乌墨的夜色,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呀,莫要让佳人等候太久,大人!” “洞个屁的房啊!” 郭业将还紧紧握在手中的黄帛圣旨,轻轻一抛落在香案桌上,然后冲着大堂门口走去,说道:“这心里压着事儿,哪还有心情去洞房?即便去了康芷茹那儿,就老子现在这丧气劲儿,八成也是个阳痿不举的货色。” 说着,买过门槛儿,骤然停住脚步转身叫了一声:“老关,你今晚随我去书房吧,咱俩去书房聊到天明得了!” “啥?” 关鸠鸠一听郭业要聊到天明,顿时一脸苦逼,娘唉,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继而苦哈哈地问道:“大人,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这大半夜的还聊啥啊?” 郭业白了一眼嘬死的关鸠鸠,哼道:“聊啥?三年后的长安,看来势在必行了,咱们不得未雨绸缪一番不是?不然老子去了长安,就是白丁一个,还不被长安的那些地头蛇给欺负死了?” 关鸠鸠闻言,脱口叫道:“俺那个亲娘唉!大人啊,您也说了,这是三年后的事情,也不急着今晚未雨绸缪不是?” “少废话,赶紧死过来,老子今晚没得睡,你个老瓜货也甭想睡踏实了,赶紧的,跟上哥的脚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