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发现细致观察了这么久,这支部队好像双腿灌了铅似的,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挪动,更别提像寻常兵油子和丘八一般,进了城中要消遣,作威作福一番。 看来,是主将有令,就地休整。 令行禁止,果然是一支军纪森然的边军啊。 此时的郭业,翻身下马驻足不前,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 …… “兄弟,哈哈,兄弟,哥哥我回来了!” 一声粗犷热络的嗓门由远渐近,郭业不无意外,因为他听出来了,这是康宝的声音。 寻着声音的方向,郭业转头过去一看,康宝大步跑来,满脸地欣喜之情。 一跑上前来,康宝不滞哈哈大笑,习惯性地将郭业熊抱起来,然后在他后背轻轻擂了一拳,赞道:“兄弟啊,真有你的,你竟然凭着不声不响,没等到援军到来,就将图瓦城也拿下来了,草,哥哥服了!” 熟归熟,郭业还是没有习惯康宝的拥抱,两个大男人抱来抱去,总是怪怪的。 继而躲开康宝的熊抱,退后一步,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说道:“康大哥,你还是喜欢这个调调啊。” 康宝心情不错,这次没有和郭业斗嘴,反而打趣了一句:“兄弟你还是没有习惯这个调调啊!” “哈~~” “哈哈……” 康宝这话一出,不仅逗乐了郭业,连带着自己都捧腹而笑。 两人口头寒暄了两句之后,郭业抢先问道:“康大哥,你这是上哪儿求得援军啊?” 康宝乍听,还以为是郭业在埋怨他的援兵迟迟赶来,差点误了陇西军两千余人的性命。 顿时,一股内疚和负罪感,油然而生。 “唉……” 喟然一叹,摇头懊恼道:“甭提了,这他妈说来话长啊。你知道不,从这儿一路北上,处处沙漠,荒凉无比,除了零星几个边哨和烽火台之外,别说边防驻军了,就他娘的连个落脚讨碗水喝的地方都木有啊!” “边哨和烽火台的驻兵,拢共加起来也没有几百人,求来这种有何用?” “好在哥哥心里惦记着兄弟你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一路北上,吃了好大的苦,差点没渴死在路上,有两次还险些被沙尘暴给卷走了去。奶奶的,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老子安安全全进入了河西道。” “我爹的一个故交,正好在河西道的一个州府任折冲都尉,我便寻上门去拜见了这位世叔,将阿里土城和隋朝余孽之事一一告知,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嗨,也不知咋的,此事隔日就传进了河西道行军大总管柴大人的耳中。后来,我虽未得见柴大人,却从我世叔手中得到柴大人的允诺,派遣两千人的援军随我赶回救援并剿灭残存在吐蕃边境的隋朝余孽。” “喏——” 康宝竖起大拇指甩了甩这两千人的部队,说道:“他们就是河西军,一共两千人,奉河西道行军总管柴大人之命,前来救援咱们的。” 乖乖,陇西道行军大总管?柴大人? 莫非就是李渊的爱婿,传说中大唐第一女将军李秀宁的丈夫,李世民的妹夫,当朝驸马中辈分最高的战斗马——柴绍? 郭业可是很清楚,这柴绍可不是一般人啊,这位爷们可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的人物。 端的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啊。 通常而言,驸马都尉不封侯不拜相,不领军不坐镇,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白面相公。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