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密道…… 黝黑深邃,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密道。 程二牛粗中有细,先是安排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士卒把守在密道口上,然后才与郭业两人钻入密道,躬着腰身缓缓前行,走过了将近几百步路程的密道。 密道过后,竟然是别有洞天!!! 金光灿灿,白芒四射,分外夺目耀眼,恍惚间,郭业宛如置身一座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之中。 在密道中,郭业就听程二牛提及过,若非他们彻夜搜寻也许早化为灰烬的杨泰之尸体,无意中发现假山的端倪,也许,穷其一生,也无法找到大将军府内的那条密道。 通过蜿蜒曲折的密道,他发现了这座奢华无比,占地将近两倾的地下宫殿。 对于郭业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 与其说是地下宫殿,郭业更倾向于地下宝库这个称呼。 入眼处,偌大的空地上囤积着数以十万担的粮草,码放整齐排列有序,光这些存粮,就足够图瓦城一城之人维持整整一年的口粮。 粮草的一旁,堆砌着藏着数以百箱的雪花银子,箱内银子从箱中散落一地,堆砌而起更像是一座银山,银山脚下,更有大大小小数十箩筐的金砖,赤足金砖,金芒刺眼撩拨心弦。 一个偏角之地,更是富贵惊人! 颗粒圆整光泽透明的珍珠,大盘小盘,盛放而起,白光熠熠; 红色玛瑙而成的手串项链,散落在干燥稻草铺成的地上; 绿意盎然翠绿通透的翡翠,洁白无瑕纯如奶色的白玉更是成堆,有的还是原始初状还未雕琢,有的已然成了玉镯,发簪,或是雕成佩玉。 奇珍异宝,七彩夺目,富贵撩人,看得郭业心脏不争气地砰砰作响。 程二牛兴趣缺缺地转道去了一边,而郭业继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角落所摆放的宝物。 嫣红如火,状若小树,这应该是火珊瑚吧? 色泽圆润,鸽蛋大小,这应该是海东珠吧? 琳琅满目的各式瓷器,不知年代的卷轴字画,就这么放着不怕潮湿虫咬吗? 真是暴殄天物啊,魂淡! 郭业已然置身宝山之中,心无旁骛地游赏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看得心旷神怡,忘却时间,浑然忘返矣。 …… …… “小哥,小哥,你快来!” 那边一个角落,程二牛叫声再起,粗犷的回音环绕地宫,响彻在郭业的耳边。 什么情况? 郭业猛然被惊起,随手抓起跟前的一块玉佩握于手中,一边把玩,一边朝着程二牛那边奔跑过去。 来到程二牛的身边,他发现这小子已经闭口不说话了,而是大口大口喘着粗重的鼻音,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边。 郭业顺着他的眼神望去…… 奶奶的,疯了! 不远处的那个角落,竟然戈矛林立,刀枪剑戟,弓矢羽簇,盾牌马鞍,无所不有。 这下轮到郭业兴匆匆地拽着程二牛跑上前去,兴致勃勃地捡起来把玩着。 奶奶的,郭业敢肯定,眼前所见到的兵甲器械的存数量绝对大大超过益州府的司库,哪怕剑南道的治所成都府,其兵库之内也不敢与之比拟。 粗粗估算一下,至少能配备起一支三五万人次的部队。 而且光这些武器防具的种类,至少能装备起一支具备长枪兵,弓弩兵,刀盾兵,骑兵等诸多兵种的部队。 郭业看着,不由脱口叹道:“狗日的杨泰,他这是在积蓄力量,等着造反啊!” 郭业能想象,再给杨泰五年的时间,凭借着手中的财力物力,绝对能在边境一带拉起这么一支强大的队伍,甚至到时候借着吐蕃人的力量,在边境割据一方,建立另外一个大隋朝也不一定。 这小子的心,果真够野啊! 程二牛也是感叹:“小哥,刚才咱们见到的一切,杨泰一个小小的图瓦城咋能囤积起来?俺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继承了当年隋朝的宝藏,并且转移到了这里。” “前隋遗宝?” 郭业疑惑地反问了一句,又是摇头道:“这地宫中的金银珠宝,粮草兵械堪称巨富,但还未到富可敌国的地步。前隋遗宝至少也是一个隋朝几十年的积累,怎么可能就这些呢?如果非要冠上一个前隋遗宝的名头,也顶多只有五分之一吧?” “不不不。”程二牛突然摇头解释道,“小哥,你有所不知,杨泰能继承到这些已经相当不易,据说,前隋遗宝一共被分成了五份,一份在隋炀帝杨广的皇后萧氏和孙子杨侗手中,如今被突厥人占了去;一份被隋炀帝的叔父,兴隋九老之一的靠山王杨林得去,这个杨泰应该就是靠山王杨林之后。” 说着,又掂了掂手中的囚龙棒,说道:“喏,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囚龙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