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情的糟糕。 此事的郭业就好比是一个刚学会打猎的年轻人,看见远处有一头斑斓吊睛大老虎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急忙弯弓射箭,飞了九牛二虎之力唰唰一阵开弓。 待得将大老虎射的满身都是窟窿眼死翘翘之时,跑过去一看,你麻痹,这头老虎原来是标本,压根儿就不是活的。 那他么的得有多憋气儿。 马元举随后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郭业啊,你憋屈,本官比你还憋屈呢。罢了罢了,何坤一死,县令大人想必也会雷霆震怒,虽然拿何家再也无计可施,但是盘踞在岷江的水匪,肯定是无所遁形了。自此,陇西县附近的贩卖私盐肯定得以消停,对朝廷和百姓总算是件好事。” 说着,也离开了皂班大房外,缓缓离去。 走到半截儿,突然后面有人追赶喊停,马元举一看,原来是皂班的朱鹏春。 只见朱鹏春哼唧哼唧跑了上来,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双手奉上,道:“功曹大人,这是何坤、秦威等人多年来贩卖私盐的往来明细账簿,郭小哥让小的转交给您。” 马元举一见,自是欣喜,点点头将账簿纳入袖中,心道,有了这东西,这个案算是稳稳定了下来。 随后马元举转头又要离去,突闻朱鹏春在后头喊叫道:“功曹大人,郭小哥让老朱问您,您之前答应他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哩。” 马元举听完,心中苦笑,郭业这小衙役可真是丁点不肯白吃亏的主儿啊。 随即自顾走着头也不回地沉声道:“让他放心,马某人答应过别人之事,何曾反悔。” 不一会儿,人已消失在了右偏远的长廊,消逝无踪。 留下朱鹏春一个人搓着双手嘿嘿傻笑,喃喃道:“以后皂班有庞班头,捕班有郭小哥,咱们皂班弟兄的春天就要来了。郭小哥说得没错哩,大把大把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他朱鹏春可不管什么此案最终的结果是否大快人心,反正今天他们的靠山是硬了,字花馆的生意肯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银子稀里哗啦装不完。 这才是他关心的。 …… …… 当日晚上,何家大门口悬挂缟素,府中上下披麻戴孝,内院设置灵堂,为何家三老爷何坤摆灵七日,接待来访宾客的吊唁。 夜间,不仅城中商贾士绅前去吊唁,就连县丞吴奎,县尉谷德昭都亲自前往府上祭奠了何坤一番。 一时间,何坤在家悬梁自尽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满城皆知。 早已睡下的县令顾惟庸也被穆师爷给唤醒,披着外套来到了书房。 听完穆师爷的一番叙述之后,顾惟庸一言不发,眉宇阴霾地静坐着。 穆师爷看着自己跟随的明府大人,平日里就少言寡语,此时在这种气氛下更显得沉默。 他跟随顾惟庸这么多年,基本上衙门大小事务都是他在打理,即便召开衙门九品吏员以上的堂会,也是他这个师爷在主持,县令大人干看着。 不是县令大人懒惰,不爱体察民情,不爱升堂办公。 而是县令大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这个苦衷一直隐藏这么多年,就连县丞吴奎,县尉谷德昭,还有六房佐官,都是只见过顾县令的颜面,很少听见县令大人侃侃而谈。 所以,顾惟庸给县衙中人的印象都是沉默少言,惜字如金,非常高深莫测。 其实,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县令大人的苦衷,也只有他这个师爷和县令大人的妻女才知晓。 唉~~ 可惜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