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把戒尺和成卷的竹简书卷,证明这里是处教书的场所。 屋内虽然没有人,却是一尘不染,矮矮的床榻上,放着一部残破的书卷,用来穿简成书的牛皮绳,有新有旧,一看就是修补过多次。 王宝玉展开书卷一看,正是他所熟悉的《易经》,上面墨迹点点,标注着许多读书心得,一些与他所理解的不谋而合,也有后世的注解有相近之处。 但是偶尔也会有些新鲜的说法,令人眼前一亮,颇有深意,回味无穷。王宝玉体质今非昔比,很快将此书浏览一遍,牢牢默记在心中。 “宝玉,可曾猜出此地是何人的执念所化?”空空长老问道。 “是孔圣人吧!我记得当年看《易经》的时候,有个韦编三绝的典故,说是孔子晚年痴迷于《易经》,手不释卷,牛皮绳断过好几次。”王宝玉道。 “不错,正是孔丘的执念,留下这样一方世界。”空空长老点头,对于这样的大圣人还是直呼名讳,反应平淡。 一听是孔圣人,左慈等人立刻显露恭敬之色,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没有乱翻其他的东西,孔子博大精深的思想,已经成为后世文人的信仰,也是各代皇帝的立国之本。 “宝玉,你觉得孔丘解易如何?”空空长老问道。 “《易经》是古文中的古文,晦涩难懂。难以想象,如果没有孔老夫子的解说,后世的人恐怕都难以看懂。很难想象,在那样一个时代,孔老夫子忍受了多少孤寂岁月,才让后人少走许多弯路。”王宝玉客观公正的说道。 “元放、紫虚,你二人有何高论?”空空长老又问。 “老佛,《易经》乃五行之根本,我等修道之人,早已抛弃了卦辞和爻辞,只取其中的术数。”左慈道。 “紫虚认为,孔圣人所解《易经》,奉中庸之道,晓万物之理,为帝王所用,令百姓知礼,却非解脱生死之道。”紫虚上人的答复,跟左慈如出一撤。 “二位所言有理,若孔丘有所彻悟,怕不会有此幻境。老僧虽在佛门,也知晓一些道门修行之理,正所谓独阳不生,独阴不长,性命双修方为正途,诸位不可只修命,不修性。”空空长老语重心长。 听闻此言,诸位长老危言正色,纷纷拱手,如获天机,空空长老顿了顿,继续说道:“宝玉虽为一介凡人,顽劣自负,不尊礼数,却胜在本性良善,私心不多,知晓进退之理,故而总有机缘相随。” 像是在夸人,但听起来觉得很别扭,王宝玉不乐意的说道:“老佛,我啥时候顽劣了?” 空空长老呵呵一笑,“顽劣是你的魔性未除,总之,天地之间的大规则,仍是善为根本。” 长老们有所领悟,纷纷点头,简而言之,他们法力高强不错,但王宝玉的思想境界却更高一层。 孔圣人不在,空荡荡的庭院也无乐趣,众人参观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启程,刚往下一个幻境。 离开孔子的屋舍不久,前方出现了一条奔涌的大江,王宝玉笑了起来,这个地方他太熟悉了,正是走过多次的长江。 王宝玉坐着御风虎,饶有兴致的沿着江边飞行,相对比一下景色有何不同,却惊讶的发现,这不过是长江的一段而已,水从虚空中流入,奔涌向下,又流入到虚空之中,非常奇妙。 “这里又是谁的执念化成?”王宝玉问道。 “过了大江,你便知晓。”空空长老并不点破。 第2364章 又见周郎 众人开始飞掠长江,毫不费力到达了彼岸,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前方一处幽静的竹林小院中传来。 刚与柔的完美结合,如果说祢衡的琴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那么这琴声就显得中规中矩的多,高音荡漾山峦起伏,低音婉转泉水叮咚,清新连绵,不绝于缕。 “此人琴艺颇佳!”紫虚上人赞道。 王宝玉觉得乐曲熟悉,仿佛可以听到大河流淌之声,英雄壮志未酬的叹息,对了,这曲子诸葛亮好像弹奏过。 “老佛,难道这里是诸葛丞相的执念所化?”王宝玉怦然心动,问完也觉得不对,诸葛亮并未真的死去,难道是执念在此营造的幻境? “非也,会弹奏此曲者,并非只有孔明一人。”空空长老摇头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