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主和王爷不必挂心。” 不是永振和太太拦在里头,永庆能补回家法。 永焕劝道:“表哥原是受了牵连,舅舅何必动怒。” 永庆微微阖目:“主子爷圣明,岂会冤屈了他?” 关杰是弘明的伴读,一定程度上讲也是允禵承统后的较大受益者,同允禩一道被烩了绝不冤枉。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永焕一个失神,心里话脱口而出,忙又描补,“额娘说让表哥外放,让我问舅舅的意思。” 永庆叹道:“皇主素来比奴才有远见。” 当年书雪是不大赞同关杰给弘明当伴读的,永庆虽然接受的被动,心中难免存着一丝侥幸的窃喜,现在真正懊悔不迭。 永焕同情八爷党,闻说后宽慰大岳丈:“额娘说咱们家尽忠报国,没有对不住皇室的地方,问心无愧就好。” 书雪的原话是:“跟你舅舅说,冲着是新皇留足颜面,有我在,完颜氏不必夹尾巴做人!” 永庆会意:“奴才明白。” 受罚的毕竟是亲侄儿,雍正二年的春节并不见喜气。 正旦朝贺,那拉皇后把书雪往主位上让,书雪降一格坐在年贵妃之上受礼。 按理年羹尧圣眷日隆,年贵妃基本可以呼风唤雨,事实上却低调许多,自己病容憔悴,命嬷嬷抱着福惠阿哥给皇主、皇后加礼,粉团似的娃娃极易取得中年妇女的好感,书雪笑道:“天潢贵胄是骗不得人的,我们府的小孩子都没法和八阿哥比。” 那拉皇后含笑听着,年贵妃十分谦逊:“臣妾没皇主会养孩子,全亏主子娘娘□□,方才见着顒恪阿哥,真真是王府的气度。” 永焕嫡长子顒恪是照着“世孙”标准供给用度的,一岁刚过的年纪跟在弘晏身后还算听话,气度决计见不到,书雪还要领受年贵妃的好意就是了。 ☆、二七五、待问鼎长爱挟贵 二七五、待问鼎长爱挟贵 过完新年,永瑾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被书雪拘着练女红学管家,整个畅春园全交到她手上,中间还夹杂着筹备弘昊的婚事。 女儿已经是及笄之年,作为皇主独女,连关晓在和永瑾接触时都隐约带着两分奉承,书雪只能自己上阵严管严教。 作为大清第一才女的血脉,永瑾是有几分偏才的,她在畅春园搞起了联产承包,把圣祖爷的养怡之所划片内租收银子,难得竟然上下拥护,把清幽园林开拓出三分热闹来。 听着女儿算收益,书雪摆摆手:“成了,我知道你是用心的。” “额娘,您是嫉妒我的高明!”永瑾拉着书雪晃,“不但空着的地方有人管,还能省钱增收,哪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你呀——”书雪点了一下永瑾的额头,“只见其长未观其短,我只说一条,本来是公中的产业,你这样做岂不是引着下面自划山头?且畅春园的奴才不单是我名下的,你、你十五叔、你三哥、六哥、七哥、八哥、九哥、十哥的班底都在,调理其中瓜葛是大学问,打个比方,如果是你名下奴才包了一片花园,纵使你嫂子派个丫环摘束花怕都得看奴才的脸色。” 永瑾有点儿懵:“不至于吧?” 书雪笑了笑:“回去细想。” 姜还是老的辣,永瑾乖乖草拟细则去了。 不管怎么说,书雪对女儿的长进还是满怀欣慰的。 永瑾不是寻常宗室女,雍正倒有意收她做养女,书雪并不领情,直接对那拉皇后坦言“我出的起嫁妆”,此事随之作罢,现在只有允礽第六女、怡亲王嫡次女同庄亲王嫡长女养在内廷。 怡王想劝劝书雪来着,景山却传来讣告:允禵福晋完颜氏病殁。 “额娘。”弘昊小心翼翼地上前,“您别难过,十四婶走的很安心。” 放下琼琳的绝笔,书雪回身看着儿子:“我只愿她来生不做皇家妇。” 弘昊请示:“额娘,郭罗玛法还在景山,儿子代您去瞧瞧?” “也好。”书雪点头同意,“多余话不必说,你十四婶是圣祖皇帝和孝恭皇后的儿媳,她的丧仪不能简单。” 弘昊应了:“儿子明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