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兆佳氏不大明白:“嫂子是说——?” 书雪解释道:“我们府虽有太福晋,但那是分府别居的,我没在跟前立过一天规矩,敏妃母去的早,几位皇后业已仙逝,你更没伺候过婆母,这一层于歆蕊讲是缺失。她还是嫡出,不比永珺打小看人脸色长大,虽说是皇孙女之尊,到底婆媳融洽才可夫妇和睦!“ 兆佳氏松了一口气:“歆蕊是您教养的,伊尔根觉罗氏必然不能怠慢。” 后院的刀光剑影从来是防不胜防,书雪再要反对就显的是自己挟恩欺亲了:“你们既然觉得好,我问过歆蕊、再见见福僧格便去请旨。” 兆佳氏很高兴:“自要倚仗嫂子劳心。” 书雪笑了笑:“歆蕊也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劳心不劳心的。” 内心讲,自家七分好的女儿必得有十二分好的女婿才得般配,书雪虽然点了头,内心还是有些不快,刚到街门前又有弘昁的长随追至,只道“十二福晋病危,八阿哥请福晋过去”,书雪更不自在,直接折道去了十二皇子府。 富察氏已经瘦出了人形,神智尚算清楚,见到书雪挣扎着要起,书雪忙道:“快躺着,我不是外人,讲究这一套做什么!” “嫂子!”富察氏握着书雪的手,眼角流出一滴泪来,“我怕是不中用了。” 胤祹与弘昁父子都站在床前落泪。 书雪宽慰道:“这是怎么说的,咱们还是一届的秀女,我都等着看弘昁抱孙子,现在天寒你觉得熬煎,等开了春回暖就好了。” “妹妹看不到那一天了!”富察氏喘口气,“嫂子,弘昁有您护着,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请您过来不为别的,我有话嘱咐我们爷,求您做个见证。” 书雪握握富察氏的被子:“我听着,你只管说。” 富察氏望向丈夫:“胤祹,你待我很好了,你虽然不能遣散后院,这些年只守着我过日子,我是私心作祟不为你打算,弘是过继给王嫂,你连个后嗣都没有!” 胤祹趋步上前:“我有你就够了!” 富察氏微微摇头:“你曾答应给弘昁五家佐领,已经全了父子之义,我的私房全留给他;等我去了,不管续娶与否都极早生个儿子,府里别的产业全给袭爵嗣子,王嫂作证,这是我的意思,将来谁都不能为这个说你什么!” 书雪擦擦眼角:“是弟妹的心愿,十二爷应了罢!” 胤祹大恸:“我答应——我答应——” 富察氏唤了儿子到榻前:“弘是,孝敬王兄王嫂——常来看你阿玛,等你大婚时别忘了告诉额娘一声——” “额娘!”弘昁泣不成声。 富察氏已经离不得人,书雪挂心弘昁,也在皇子府陪着,第二天早起,富察氏汤药难进,不到午时已然薨逝。 ☆、二六六、早料困抵古稀寿 二六六、早料困抵古稀寿 富察氏过世,十二皇子府并无做主之人,天气寒凉,弘昁的底子还不好,书雪受胤祹之托权管府务,皇子福晋是高级命妇,富察氏还有马齐这样彪悍的父亲,丧仪称得上隆重。 马齐夫人哭的肝肠寸断,虽守国法不能尽哀,仍是伤痛难抑几于昏厥,皇子福晋都陪着落泪,夫唱妇随,富察氏生前并不与妯娌争执,董鄂氏等人念着她的好处,真心有几分难过。 守灵的弘昁重孝在身,跪在殡厅答谢致祭叔伯亲友及内务府、礼部等有司官员,马齐通汉礼,祭过女儿后朝雅尔江阿深深一揖:“多谢王爷体谅!” 从宗法上讲,弘昁是雅尔江阿和书雪的儿子,生身之母不过是族婶,连小功都不必服,书雪拍板:“至亲不过骨肉,弘昁本该行斩衰礼,既然出继,可次一等,齐衰三月,仍行孝子礼,素衣二十七月为宜。” 简王福晋百无禁忌,外人眼里却佩服她的胸襟,弘昁服母丧,按礼制有诅咒书雪的意思,马齐自然对简王夫妻心怀感念。 一场丧事冲淡了年节的喜庆,弘昁原想在十二皇子府守完孝期,别说富察氏没了,就是好好的书雪也不能放心他在那儿常住,把东院腾出空屋做抄经祈福之所,雅尔江阿当着儿子的面儿商议:“弟妹去了,让弘昁多陪陪老十二也是人之常情。” “别跟我讲人情。”子女的安全问题上书雪历来是独断专行的,“穆尼和永焕是戎伤,我心疼不后悔,就十二爷的性情,万一教人钻了空子,我十来年的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