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你是当阿玛的,他爵位的事儿怎么不留意?” 雅尔江阿一愣:“他还小——” “嗯!”康熙点点头,“让他们把贝子品级的冠服预备好,到时别弄得手忙脚乱!” 康熙说过“固伦文华公主所出子女俱照贝子初封”的话,皇子们心里明白:老爷子是后悔了。 王府十阿哥还穿着开裆裤在别庄的院子里玩泥巴,书雪坐在产房外看着穆尼转到第十圈后终于拍了桌子:“菁岚的胎位正的很,你消停点儿!” 正好瓜尔佳氏过了一波阵痛,穆尼松口气,停住脚说:“我这不是担心吗?” 书雪瞥了他一眼:“好好听着声,你媳妇是因为你在受罪,以后拈花惹草就想想今天的情景。” “前儿永焕多看了丫鬟两眼,您差点儿把他训的磕头谢罪,万一收个屋里人,抗住您的打不容易。”穆尼笑道,“您生弘昊那会子大哥差点儿把院子里的地砖磨平,要不现在也不能这般本分吧?” 书雪正待说话,外面来回瓜尔佳夫人完颜氏到了,穆尼倒因此免了一顿骂。 虽是头生子,比书雪生弘昊那会子顺当多了,早膳后发动,太阳偏西就生下了穆尼的嫡长子。 原本带着几分忧愁的瓜尔佳氏彻底舒展了眉头:这个时代,没儿子的女人就是悲剧。 完颜氏向书雪笑道:“可算没辜负您对她的一番爱护。” “嗨,我是那重男轻女的人吗?”书雪抱着孩子掂了掂,“我们府里净是小子,大格格远嫁,二格格得顾着十三皇子府,我们那永瑾在小子堆里长成了小子性情,要不是头一胎,我宁愿生的是格格。” “他们还年青。”完颜氏赔笑,“家里都等着听信,有您镇着奴才也放心,这就先回了。” “也好。”书雪把穆尼从产房叫出来:“送你岳母回京。” 身后的儿童团添了编制,永瑾乐得不行,扒在悠车上戳婴儿的腮,书雪倍感无奈:“姑娘,咱十岁了,能不能着点儿调?琴弹的走音、字跟画符一样、看着棋盘只知道子儿分黑白,画就甭说了,你师傅是有名的全才,现在倒好,临了临了晚节不保。” 永瑾郡主振振有词:“额娘,艺在精不在多,您老人家倒是四技高绝,立的功劳还不全靠手下的功夫?学那么多干吗?” 书雪被噎住了:“你说谁是‘老人家’?” 永瑾得意的笑道:“额娘,您这‘大清朝第一美人’的招牌已经占不了几年了,再过个六七年我长开的时候您便顺顺当当传下来得了,横竖咱们是母女,没人笑话您?” 书雪压住火气,轻蔑地扫了永瑾一眼:“就凭你?小东西,你要九成九像额娘还罢了,掺了你阿玛两三成的相貌还敢跟我叫板?再等个十来年许有指望!” 猫在门口看热闹的雅尔江阿站不住了,尴尬的咳嗽一声:“你们说什么呢?” 永瑾一如既往的没节操:“阿玛,额娘说你长的难看。” 雅尔江阿上前看了看孩子,转身捏捏永瑾的耳朵:“你够幸运了,连弘晏在内,你可是最像你额娘的。” 永瑾发扬墙头草风格:“我挺愿意像阿玛,阿玛英武!” 雅尔江阿大乐:“你也太没立场了!” 王府添丁是喜事,晚膳时雅尔江阿趁着妻子高兴把康熙封弘晏贝子的话说了,书雪搁下筷子:“无功不受禄,大清朝的贝子就这般不值钱?” “你别是指望汗阿玛跟你低头吧?”雅尔江阿瞪大眼,“出了东北十二屯的事儿,满朝文武加上汗阿玛被你打脸打得还轻?” 书雪打量丈夫一眼:“简王爷,你不是希望我再做回以前的监国公主吧?” 雅尔江阿无言以对,想了半天才说:“可你也别太甩汗阿玛的脸面,有四五个月没进宫请安了吧?多教人寒心!” “行了,他们爷儿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架的什么秧子?”弘晏握着勺子把餐盘压翻,书雪横了永瑾一眼,“看好你弟弟,别光知道自己吃。” 雅尔江阿放低姿态:“姑且不说东北西南的事儿,前两个月没少有含沙射影说你与民争利、擅动兵戈的,汗阿玛可是不顾声名流放了两个御史。” 书雪扬声道:“忆画,王爷今晚睡客房!” “得得得!”雅尔江阿缴械,“当我没说。” 本想拉出书雪作为西藏沦陷的替罪羊,得了相反的结果后终于计划出兵,兵部着令年羹尧督师西进,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