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天做打算的。” 书雪笑道:“您当我私心为己,千千万万保重凤体,万一哪天汗阿玛跟我翻旧账,有您在也是我的靠山。” 太后十分无奈:“你这张嘴——真是——” 不是儿子娶妻,康熙铁定吊着冬月尾回京,书雪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容易推了折子,缠着雅尔江阿去京郊的“木心庵”上香。 说是上香,书雪并非虔诚佛教徒,散心的元素居多。 “怎么不去谭拓寺”陪着媳妇去尼姑庙,简王爷多少觉得脸上挂不住。 “远!”书雪眯眯眼,“有菩萨就成,再说离得远了汗阿玛能准你的假?” “你是放心不下几个孩子吧?”雅尔江阿把媳妇揽在怀里,“不过也好,许久没单独出来了。” 书雪上嘴咬着丈夫的脖颈:“我可是天天翻你的牌子,不许扯怨妇腔。” 雅尔江阿低头反击:“谢女王临幸!” 书雪气喘吁吁:“咱们是去进香的,别亵渎菩萨。” 木心庵本是孝庄文皇后降旨为金福格格与孔四贞修建的祈福之所,如今两位公主虽已谢世,经四十年扩建,几与谭拓寺齐名,庵堂新上任的姑子主持净实享着国禄,与京城贵妇都是惯熟的。 闻说简王夫妇前来进香,净实早早安排弟子清扫全庵,清晨起就率领上下于山门外迎候。 进正殿拜过菩萨,书雪捐了香油钱,左右看一回方笑道:“有些皇家庙庵气象。” 净实陪笑:“福晋倒是头回下降小庵。” “也是不得空,该常拜佛祖菩萨的。”书雪指着供奉在菩萨跟前的两排大小不一的油灯问,“那个是做什么的?” 净实回道:“是京里福晋、诰命的许愿灯,多数是在菩萨跟前求保子嗣平安的。” “哦?”书雪来了兴致,“怎么个许愿法?” 净实细细解释:“福晋有所不知,世间的男女不拘贫贱富贵,降生后都有夜叉追讨前世孽债,行的好,菩萨自然保佑——” “那些不行好又心虚的就供了灯在菩萨跟前求宽恕?”书雪笑道,“有意思——” 净实明显被噎住了:“福晋玩笑了。” 书雪伸手比了下:“你倒讲讲,这都是谁供奉的?” “回福晋,您跟前这个是两江总督府夫人求福运的‘长禄灯’,旁边略小些的是苏努贝子夫人供的‘安运灯’、再往左那盏大的是故大学士伊桑阿诰命为孙子奉的‘平安灯’,挂尾是承恩公府九门提督侧夫人为夫、子进敬的‘泰吉灯’——” 书雪忽问:“头上那两盏最大的呢?” “菩萨左边的是府上太福晋求的‘祥顺灯’”净实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回道,“搁右边的是庄王府的‘背子灯’。” 书雪笑开了花:“庄王府的这盏灯得有一斤灯草芯子吧?” “许的愿越大越多,许愿灯自然越大。”净实原本还想游说书雪与庄王府打擂台供奉一盏,见此情景只得作罢。 闲逛一回,弟子传报素斋预备齐整,净实请示:“福晋,外面飘起了雪花,后院开得好梅花,还是恪纯公主栽下的,您要有雅兴可到暖厅用膳。” 雅尔江阿皱皱眉头:“福晋耐不得寒凉——” “下雪不冷化雪冷,无妨——”书雪向雅尔江阿笑道,“指定不比咱们家的饭菜差。” 到了后院,果然见菜色十分精致,净实还道“过于简薄,于贵人不恭”云云。 膳后用过香片,夫妻二人动身回府,上了马车,雅尔江阿询问:“你不是要请尊菩萨回去么?” 书雪笑了笑:“不必。” 车驾刚转到官道,引路护卫回话:“爷,前面有大学士王掞大人府上老太太的马车误在泥里,好像车轴坏了。” 王掞之母徐氏年近九旬,是京城里少数的高寿贵妇。 书雪吩咐道:“去看看。” “臣妇王徐氏见过王爷、福晋。”老太太眼不花耳不聋,说起话来中气十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