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康熙吩咐魏珠,“叫贵妃挑选妥当的精奇嬷嬷送到毓庆宫听命,万万不得大意!” 除了太子,皇子们听书雪提到“皇长曾孙“四个字都不自在,书雪要是知道讨的口彩被如此误会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孩子多了就是累,书雪还没放下歆蕊,弘昁和永瑾抢着让额娘抱,里屋的弘昍又被吵醒后哭闹起来,实在是热闹极了。 把礼物给孩子们分了,侧福晋近前汇报府务,书雪摆摆手:“不着急,我和爷刚回来,吃顿团圆饭要紧。” 雅尔江阿拿手朝儿子们比划:“今儿晚了,明天我要查问功课,趁这几天躲懒我是不依的。” 基调定下,闲杂人等就能各自退散了,书雪单留侧福晋在正院用膳,侍妾们白丢下一地媚眼,心不甘情不愿扯着帕子回了后院。 第二天进宫给太后请安时不免被问到雍亲王府后院钱格格的事儿,书雪细细讲了,老太太唏嘘不已:“孽债啊!” 书雪笑道:“亏得四姐姐帮忙,不然汗阿玛翻起旧账来我是没法子的。” 太后嗔怪道:“老四看着稳当,怎么做出这等着三不倒俩的事儿来!” 祖孙聊一会儿天,书雪提起弘皙福晋:“您快抱着玄孙了,我想去毓庆宫瞧瞧。” 太后点点头:“你去宽慰她两句也好。” 刚出宁寿宫,久候的承乾宫首领太监急忙迎上来:“给福晋请安。” 书雪隐约识得对方身份:“良妃母宫里的?” “是。”首领太监起身回道,“主子打发奴才来问,如福晋有暇请去说话。” 书雪想了一想,因笑道:“也好。” 不知是什么原因,书雪总觉得眼前的良妃有脱俗即世的感觉,见礼后笑着赔罪:“原说出了月子就与妃母共舞的,可巧遇着事儿耽误了。” “我正是为这个请你过来的。”良妃笑道,“你要得便咱们今天就试试。” “好啊。”书雪欣然同意,“您容我踩踩步子,许久不动都生疏了。” 良妃与书雪都是大清朝的绝代殊丽,她们共舞,单颜值就非伶人可比,几个本是极有难度需要彼此配合的动作也十分成功,良妃愈发欢喜:“知道你厉害,果然就不叫人失望。” “妃母才干,实在令人汗颜!”书雪笑道,“我看比飞燕、彩萍都强!” “赵飞燕就罢了,梅妃和我倒相似的很。”良妃提起旧事,“记得你曾作了曲《美人赋》的,传出来的不是全本,后面都不曾有人听过。” “命数如此!”书雪叹口气,“眨眼过了七八年,物同人是势已易,原是伤怀怨作,为贺母寿强改哀乐,终酿其后悲局,岂不知天命难违!非我等稍能勉强!” 良妃舒口气:“皇上一念之差,误将国母许于宗室,虽施厚恩重礼,必有种种掣肘,日后困局再难轻解,天命!天意!” ☆、二三五、汉武桓公辞宋孝 二三五、汉武桓公辞宋孝 从承乾宫出来,书雪又转到毓庆宫去看乌梁罕济尔默氏,见其眉宇之间有哀愁之色,心知是为噶尔臧获罪的事儿忧心,不免温言宽慰:“你如今身子金贵,好好养着,谁都没孩子要紧!” “是。”乌梁罕济尔默氏稍稍开脸,“劳婶娘费心了。” 书雪指着弘皙叮嘱:“我是宗室中有名为大妇出头的主儿,他敢叫你受委屈,尽管对我讲。汗阿玛与老祖宗舍不得,我是不计较的,冲着皇长曾孙,打他皇长孙也是白打!” 乌梁罕济尔默氏笑了:“我们爷对侄媳很好。” 弘皙赔笑:“有婶娘撑腰,侄儿哪敢放肆。” 书雪正色道:“你媳妇背井离乡嫁了来,不是我编排汗阿玛与老祖宗,她是亲外孙女儿不假,比你就差了一层,公主没了,受委屈都没人说的,你不疼她哪个疼她?说得没人情一些,冲着孩子也不能教她生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