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雪还是要留一手的,“等接了回来,按着侧福晋的份例给她供应,人手都从弘昊旗下的佐领挑选。” “是”陈嬷嬷暗赞:绝了! 雅尔江阿对此事也不赞同,刚开个头就皱起眉:“提她做什么?” “我都放下了你还做什么势?”书雪似笑非笑,“按着资历,她在王府可是头一位,我就不信常年丢在外边你不心疼的。” 雅尔江阿被堵得脸色脖子粗:“这是什么话,我何曾想着她。” “好了,我不和你吵。”书雪摆摆手,“我不是把你的侧室接回来,接的是永叙的额娘,许还有别的,与你并无干系,你要为她着想,别往她的院子里走动就是了。” 雅尔江阿无奈加无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书雪的想法很简单:驱虎吞狼!当然,以唐高宗王皇后为鉴,她需防着猛虎反噬罢了。 猛虎是称不上了,以伊尔根觉罗氏现在的状态而言,她最多是一只病老虎,连后院那群弱狼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偏就这样一个人,让书雪从“冷院”接回来,还超然于众侍妾享受了侧福晋待遇。 所谓的“冷院”实际就是王府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书雪本有考量,叮嘱下人不得苛待伊尔根觉罗氏,庄头管事顾虑着永叙,倒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趁着永焕等人上学,书雪把永瑾和歆蕊丢给永珺照看,自己带着弘昁到别院见昔日“情敌”。 伊尔根觉罗氏精神尚好,对书雪的到来倍感疑惑,见礼后忍不住问:“福晋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书雪放下弘昁到院子里玩儿,微微笑道:“突然觉得闷了,想找你说说体己话,你可以当我是来炫耀的。” 伊尔根觉罗氏苦笑道:“福晋与奴婢本就是云泥一般的人,您又何必嘲讽奴婢。” “你倒看得开。”书雪打量着四周的陈设,回过头来淡淡地说,“永叙想你了,你收拾一下随我回府吧。” 伊尔根觉罗氏一震:“您——您说什么?” 书雪站起身:“我不能出来太久,看样子你这儿也没什么值得收拾的,这就走吧!” “福晋,您心里对永叙就没一点儿芥蒂?不为我,冲他是爷和别人生的孩子,您怎么能看得开?”伊尔根觉罗氏双拳紧握,不难看出她的激动。 “怎么说呢?”书雪抬头看着屋脊,“只要不是在我大婚后生的,他能待我一心一意,孩子么,视如己出并不难!” “奴婢明白了。”伊尔根觉罗氏接着问,“您就不怕我回去后引出是非来?” “我以弘昊起誓,你若安分守己,我对永叙将始终如一。”书雪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伊尔根觉罗氏咬咬牙:“奴婢指永叙起誓,有生之年必为福晋忠仆!” “来人,伺候侧福晋回府。”书雪径自走出堂屋,伸手示意蹲着挖石头的弘昁,“咱们该回家了。” 雅尔江阿对昔日宠妾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当着书雪的面儿不好表示,只宽慰两句就不再说话。 感情最复杂的却是永叙,他对生母并没有什么印象,看到双目含泪的伊尔根觉罗氏仍然难免激动。 书雪觉得自己就是一块破抹布,将王府的矛盾裂缝遮盖起来,永珺还好,永谦看向伊尔根觉罗氏的神情就大不自在。 晚上就寝,雅尔江阿趴在妻子的小腹上静听尚未形成的胎动,书雪拍拍丈夫:“别压着你儿子!” “接回来就好了,怎么还请封侧福晋。”雅尔江阿对这一点是万分不理解,“当初闹得动静不小,别说汗阿玛不允,皇太后祖母那儿也难以交待。” “宫里问起来有我。”书雪点着丈夫的额头嘲笑,“你是活回去了,堂堂宗人府令还请不下宠妾的位份?” 雅尔江阿一拍脸:“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太后果然不赞同书雪的决定:“你糊涂!饶她的性命是你大度,怎么做引狼入室的蠢事!“ “您说的不全对。”书雪笑道,“她若真是狼,放到跟前看着比离远了安心,如果不是,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太后还是信得过书雪的能力的:“随你高兴吧。” 康熙倒没表示异议,在他看来,书雪要连这点儿事都料理不明白,那就枉费了大清第一命妇的盛名。 趁着内外管事集齐,书雪当众宣布,自今以后侧福晋与大格格共同管家,侧福晋掌赏罚、主外兼管内,大格格掌升降、主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