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离乡再无亲眷,您不疼我谁疼我?” 胤禛不愿意找麻烦,因劝道:“府里的丫环你看中哪个爷都让福晋做主,何必舍近求远?” “那不成,奴才就认准了这一个!”李卫耍起光棍来,“不是她,给奴才十个天仙也不要!” 胤禛气红了脸:“为个丫环做这般妇人之状,成何体统!” “您不给奴才做主,奴才就顶着雍亲王门人的帽子求简亲王去,他不答应奴才就跪着不起来。”李卫红果果的“威胁”冷面王,“到时丢的可是您老的——。” 胤禛懒得废话,抬脚就把人踢出半米远:“混账!” 李卫扫扫衣服上的脚印,换了副嘴脸膝行上前:“主子,您多踢奴才两脚,气消了就帮帮奴才吧!” 胤禛已经发不出火了:“你先起来。” 李卫闻声跃起:“谢主子成全。” 胤禛无奈地捏捏额角:“简亲王福晋不比别个,爷虽是皇子,论体面远不及她,纵使求了简王也得她能开口,你又无官无爵,靠什么动她的心?” 李卫不以为意:“书里讲三十而立,奴才现在没出息,再历练几年未必就给主子丢脸。” “罢了。”胤禛心中另有思量,“爷让福晋去提,成与不成只看天意。” 李卫大喜:“谢主子隆恩!” 如此就有了雍亲王福晋说媒的场景。 书雪拉响警报:“你不是动心了吧?” 侍墨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实在没得挑,找他凑合也是一辈子。” 书雪的火气霎时窜上来:“要是做填房后母,诰命夫人也做得,何必找个白身?” 侍墨是一点儿也不怕自家主子:“女人靠的是自个儿,看您不就知道了吗?” “你看我?”书雪气笑了,“我走的路你没见?当继妻后母容易么?” 侍墨点点头:“我听您的。” “嗯?”书雪一个弯儿没拐过来撞墙上了,“我说了让你自己做主的。” 侍墨马上接话:“那就是他了。” 书雪差点儿掌自己的嘴:“随你便吧。” 侍墨边给主子捶背边笑:“主子,路有千万条,挑了宽的未必走不成窄的,走了窄的说不定踩成宽的,奴婢想嫁的时候遇到他,这就是缘分,顾忌多了岂不是自己找负担?” “你倒给我说起教来。”书雪显然是被侍墨说动了,“罢罢罢,我遂你的意。” 四大丫鬟中,综合指数最高的恰是侍墨,整个王府甚至镶蓝旗多少人盯着,书雪挑花眼没拣到四角俱全的主儿,便宜了各方面都不出众的李卫,她能甘心就怪了,自己不好打嘴,把侍墨老子娘叫来商议。 侍墨的老子娘都是外庄管事,她们原本做不了女儿的主,现在得了恩典自要表示感恩:“主子英明,奴才全凭主子做主。” 书雪扶额:我不想做主来着。 侍墨是家里的顶梁柱,平素做主惯了,跟父母提起自己的终身时脸不红心不跳,关键话只提一句:“主子也觉得合适。” 书雪最会扯着康熙的大旗镇压仇雠,侍墨依样画葫芦来了个狐假虎威,她的父母都是聪明人,纵使心中不满也架不住闺女乐意,在书雪跟前半个不字都没蹦出来。 过了十多天,书雪在胤禟的生辰宴上正式向那拉氏做出回复,这算是意外之喜,那拉氏千恩万谢,书雪不禁起了疑心:“不过是个门人,哪里值得四爷如此看重。” 那拉氏苦笑道:“说起来也是奇闻,我们爷的秉性您也知道大概,那是喜怒不露人前的,李卫却投了他的脾气,打骂都好,不似待旁人那般端着。” 书雪点点头,因问道:“听侍墨说他的学问不算好,四爷是打算给他捐出身入仕了。” “这——”那拉氏为难地看着书雪,“想来我们爷是那样打算的。” 书雪反应过来:“我问错人了。” 那拉氏安守内帷,这种事却不好过问。 在座众福晋听了个大概,记起入画走后书雪在庄王府大门前的一番闹腾,都有祸福相依之感,恒王福晋他他拉氏笑道:“宗室尽知王嫂跟前的琴棋墨画四大丫鬟久沾福荫,非等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