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托:“王嫂是宗室第一仗义无私的,不独侄女儿,兄嫂将来恐怕还少不了您帮衬,妹妹为奴作婢,来世答谢您的恩德。” 书雪被说得伤感:“你放心,汗阿玛是慈父。” 十公主取出两块金猪镶玉牌俯身给兄妹俩带上,因笑道:“这是汗阿玛领我在司珍库挑玉石时找到的,正好给他们,取个吉利意思。” “你想得周到。”弘昊与歆蕊都是猪年出生,书雪都没想到给他们做件与之相关的吉祥物挂身上。 又坐片刻,书雪起身告辞,见十公主款留,不免笑道:“后日我还带他们出来给你送嫁,也是赶了你们姐妹的缘,回回撞上我有身孕。” 十公主称谢之余心生感叹:只望我们有您一半的福气。 书雪是有福之人吗?怕也未必。简亲王府后院就不是空的,惹起性子来能万事不顾一顿棍子料理清楚,稍有理智时却不好轻举妄动,弘昊又小,肚子里还揣着一个,除非承认没对雅尔江阿动情,否则还要将这份难受延续下去。 书雪刚下马车,侍墨迎上来回道:“主子,秋菊家都在院子里跪着,您看——” “这是什么说法?”书雪皱皱眉,“去瞧瞧。” 秋菊一家原是康王府的包衣,从太太那儿拐了个弯进入简亲王府,以书雪今时今日的地位,漫说琴棋墨画四大丫鬟,出阁前近身伺候的三等丫鬟比寻常管事都有体面——只除了秋菊一家。 忠保是王府庶枝,划到他的名下和被发配没什么区别,秋菊已经认命,父母却不甘心,接到“调令”后都来正院求情。 “主子,奴才父亲就是伺候惠福晋的,求您不要舍了奴才,奴才愿生生世世伺候您和阿哥!”见书雪进来,秋菊之父张楷磕头不断,“主子明鉴,奴才对您忠心耿耿——” “行了!”书雪瞥了张楷一眼,“你们的忠心我清楚,我跟前不差人伺候,爷儿们跟了十一爷照样好好当差,别丢我的脸面。” 张锴被堵得面红耳赤,其妻秦氏哀求,“格格明察,非是奴才大胆挑拣主子,实在是舍不得离了您——!” 书雪转头问抱琴:“如何?” “是奴才考虑不周。”抱琴向张氏夫妻斥道,“主子从你们所请,都回吧!” 张锴不及高兴,又听抱琴吩咐秦氏,“你去北院,把秋菊领家去,外聘或是配小厮都由你们,不要来烦主子了。” 书雪牵着两个孩子径直进屋,后面依旧是张氏夫妻的哀求声。 又过一刻,抱琴进来复命,忍不住嘲讽:“既舍不下留在主子跟前的体面,又恋着秋菊是十一爷的通房,真真没有皮脸!” “走了?”书雪不用问就知道张家的选择。 “嗯。”抱琴撇撇嘴,“闹这么一出,奴婢等着瞧他们在十一爷跟前怎么摆的起老泰山的谱儿!” 书雪叹道:“路是自己选的,以后怎么走就不是外人所能左右的了的了!” 抱琴请示:“主子,您的身份不比以往,虽不好太讲究,排场节俭了既不能显出圣恩浩荡,也容易让人笑话,该添些使唤下人才是。” “有理!”书雪点点头,“打今儿起寒蕊、茗蕙正式算作二等丫鬟,等年后再补十二个三等丫鬟。” “是”抱琴又问,“那七阿哥跟前——” 书雪笑道:“他多大个人儿也值得专门配套班子?” 抱琴赔笑:“按奴婢的意思,您早替阿哥选好将来免得无暇多虑。” “罢了。”书雪略想一想,因命抱琴,“给永焕补足十二个丫环,大格格是娇客,也该十二人;弘昊十个,穆尼、永叙、永谦都配八个,你叫安总管他们拟了名册上来,我要一一过目。” 抱琴答应着,顺势试探:“小阿哥再有百十天就落地,奶母嬷嬷是不是先看着?” 书雪笑了笑:“不着急。” 抱琴的堂嫂刚生产,辗转央了小姑求份美差,抱琴掂量着答应,见主子暂时无意,倒不敢就把话挑明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