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亲为的写牌牌,第一个名字自然是“最上心”的太子弟弟,第二个是□□第一元宿“胤祉”,接着是□□干将“胤禛”——越写越顺手,干脆把五、七、八、十二以外的成年弟弟全写了进去,略一犹豫,雅尔江阿和讷尔苏也跟着光荣上榜。 除非做法成功,否则决计没了活路。直王府家庙的喇嘛们欲哭无泪:佛祖唉,指不定哪天弟子就要来伺候您了。 能让皇长子瞧得上的人当然不可能只会念两句经文,最起码的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干了这事儿唯一的出路就是让主顾心想事成,要是直王满意了说不准将来还能混个活佛当当,如果跑出去投诉,皇帝基本上会先把你灭口再去收拾儿子,至于被人检举的下场,想都不用想了。综上顾虑,除了提心吊胆恪尽职守,这些可怜的佛子已经别无他法了。 胤褆一念之差把自己绑到了悬崖跟上,俨然是虔诚教徒的做派,万幸他没有傻到拉着亲信拜牌位,总算没传出风声去。 此事件的直接□□全未意识到自个儿成了陷直王于不义的“罪人”,她正边哄儿子边看庶长女管家呢。 十个月大的“小螃蟹”着实让当娘的无语,按常理讲,从七个月开始吐字的孩子决计算不上笨,可变着法儿叫人又算怎么回事儿? “小螃蟹”叫阿玛最顺溜,管额娘称“阿娘”,起初“姐姐”叫的也清晰,永焕和永叙这两个哥哥却变成了“得得”。好吧,即使他的额娘是八旗第一才女也不能改变其未满周岁的事实,书雪没指望他是早慧的芝麻包,可你打乱了之前的称呼又算怎么回事? 在旁人看来,书雪纯粹是因初为人母而存在不着调的忧心,“小螃蟹”不过是忘记了怎么说“姐姐”两个字而已。但简王府的七阿哥还是称得上灵活的,忘了怎么叫“姐姐”就管永珺叫“得得”,原来对哥哥的称呼转而以“饽饽”代替,书雪每每听到这话就头疼不已。 “阿娘——!”弘昊指指墙上的画,又乐呵呵地指了指自己。 书雪抽了抽嘴角:儿子,那是额娘为消遣你才画的果画,你还上瘾了。 永珺小声商议书雪:“嫡额娘,咱们还是把画摘下来吧,弟弟要长大了会不高兴的。” 书雪心虚地点点头:“摘下来挂到我屋里去吧。” 永珺松了一口气。 书雪抱起“小螃蟹”:“走,去屋里脱光了画。” 一室黑线。 对比之前的生活,永珺觉得有这样的嫡母是件无比幸运的事,她现在管着小半个王府的内务,即使不刻意去想,心中还是感激的。 刚出正月,十三福晋兆佳氏过来串门时意外带来一份婚礼请柬,请柬上的喜主却是金虞廷。 书雪想了半天没记起这个金虞廷是哪个,兆佳氏从旁提醒:“就是张英的女婿。” “十三爷的好友?”书雪恍然大悟,因又问道,“不是说要等下科大考后再议婚事吗?” 兆佳氏笑着解释:“张英父子当初不过是赌气罢了,汗阿玛既已过问,他们那般精明的人岂会一直硬抗?听爷说张英身子不好,如今只是吊着命,更是不愿拖着,可不就议定了婚事。” 书雪点点头:“这事儿还是汗阿玛与我和十三爷的不是,现在想想却是愧对张家父子。” 兆佳氏却道:“天子指婚、皇子做媒、王妃保亲,任那个能有这样的体面,张家再清贵也是臣子,一时不虞倒使得,还能跟主子怄气不成?” 书雪稍稍释怀:“不管怎么说都是桩喜事,既然转托你们把请柬都送来了,我这个帮凶少不得要预备两份贺礼送去。” 兆佳氏笑着调侃道:“那感情好,张家得了如此体面,就是该有的抱怨也没了。” “阿娘。”“小螃蟹”爬过来蹭到了书雪的怀里。 歆蕊(十三皇子府二格格)抱着“小螃蟹”的老虎娃娃挪到兆佳氏跟前:“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