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咱们另眼看待。” “这话偏颇。”书雪靠在雅尔江阿的胸前画圈圈,“当年□□皇帝靠着元妃的嫁妆起家,五大臣还是元妃的陪嫁,到头来连个皇后都没挣上,论起来大金立业咱们那位获罪的高祖也有三四分功劳,还不是被圈了?多尔衮劳苦一生,竟落得开棺戮尸的下场。说到底就是权力两个字闹的,功过是非总有后人评说。” 雅尔江阿翻身压了过去:“□□元妃没被追封,但礼亲王一系却是显赫百年,高祖获罪不假,曾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政叔王,至于多尔衮——如你所言,日后自有公论。” 隔日书雪进宫谢赏,恰巧在宁寿宫遇到康熙,不免被问起寿宴上的事儿:“朕是扎椅子的还是坐凳子的?” 书雪笑道:“要往短处说,扎椅子的只有□□皇帝一人而已,就长远论,从您过后,大清朝恐怕是坐凳子的居多。” 康熙朗声大笑:“什么话到你嘴里就不一样了。” “你们爷俩儿是打什么哑谜呢?”太后好奇地打量着康熙,“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儿子是和她讲古。”康熙沉吟片刻后吩咐道,“既是简王府的门下,你让雅尔江阿照看一番,无论如何都是功勋后裔——” “汗阿玛仁慈。” 书雪爽快地答应下来。 都知道当家主母有通天彻地之能,各处庄铺的管事早息了贪墨的心思,刚过二十便早早交割了银米年货,书雪有百万身家,府中收入又丰,出手自然更为阔绰,不管是王府旁支领的年例还是当差仆婢得的赏银均比往年翻了一倍不止,阖府上下对主母称颂不止。 除夕入宫领宴,书雪把“小螃蟹”裹了个十严,回头关照穆尼几个:“乖乖的等着,元宵节宫里有冰嬉时把你们都带去。” 穆尼三人把先时的不快丢到一旁,欢天喜地的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康熙示意大家随意尽兴,雅尔江阿偕了妻子给两宫敬酒后少不得要各处招呼一番,行至良妃席前,胤禩夫妻从旁看到疾忙过来见礼,良妃放下酒杯谢道:“福晋送来的那匹云锦可是稀罕的紧,正面看是紫色,翻过来又仿佛是绿的,我还是头一遭见到这种锻子。” “妃母喜欢就好。”书雪笑着解释,“我从白晋神父那儿得了本专讲西洋画技的册子,倒从中悟出些技艺,年前让她们试了几次还就真织成了,不过太费工夫,一个多月仅得了二十匹,看个新鲜罢了。” “旁人可没你那样灵巧的心思。”良妃含笑自嘲,“这两年不知生受了福晋多少珍奇玩意儿,偏又件件合我的心意,竟是推辞都不能了。” 书雪亦笑:“您收下才是给媳妇脸面呢。” 胤禩见此情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极感为难的望了额娘一眼。 良妃意有所指地教育儿子:“你那两位格格能有身孕都是福晋的恩惠,心里该记得这份延嗣之德,别把待你的好当成理所应当,一好换一好才是处世常理。” “儿子领训。”胤禩当然明白良妃是叫他不要得寸进尺,低下头没有说话。 书雪看这架势就知道胤禩又要在自己身上打算盘,向良妃致意后与雅尔江阿向下手的成嫔走去,胤禩便是想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了。 良妃凝视着书雪的背影叹了口气:“胤禩,当日闯进伯爵府别庄后院的有你一个,打开头起没积下福气,往后更是求多馈少,不要把人情用尽了,到了将来——” “额娘——”胤禩低下头,“儿子明白。” 八福晋默默地望着丈夫,扯着帕子转身向宜妃席前走去。 宜妃很是为难:“青萍,不是姑妈不帮你,简王福晋没和我红过脸儿是真,到底——当初她答允把刘氏接到府上那是看太后的面子,要再为你去提这事儿老祖宗一准儿生气,大年下的别讨不自在。” “姑妈——”八福晋极力央求,“我害的我们爷这般年纪得子,实在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太医说张氏的胎位不很正,要有个万一可叫侄女怎么活。” 宜妃见八福晋红了眼圈,连忙答应:“罢罢罢!大过年的别触忌讳,我带你去跟太后说说情,允不允可是两说。” 八福晋转悲为喜:“还是姑妈疼我。” 宜妃苦笑着摇摇头:这事儿可不好办。 太后听说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