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男子微微一笑,“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头,公主在九泉之下见了你会高兴的。” 书雪环视寝殿,发现四周虽然有些破败,倒也十分洁净,不用猜也知道是眼前这位的手笔,当即命丫环焚香裱纸,亲到灵前磕头,男子从新跪倒,对着书雪还了一礼。 寂而礼毕,书雪低声问司棋:“带了多少银子?” 司棋回道:“只有十两银子、五两金子,还有一千两银票。” 书雪点点头:“都拿来。” 司棋诧异的将钱取了出来。 书雪看向男子:“我有一事想托付给您,请您万勿推辞。” 男子一怔:“福晋只管吩咐。” 书雪从司棋手上拿过银票:“来时太后叮嘱我给姑祖母整治陵园,这里共有一千两银子,就请您代劳了。” 男子看着书雪轻轻摇头:“果然名不虚传。” 书雪示意司棋连同金子一块儿递过去:“这几两金子算是您的车马之资。” 男子犹豫片刻后还是接下了:“恭敬不如从命。” 书雪又商议道:“过会儿我带您去见此处主事,只说您是奉太后懿旨照看公主陵寝,以后您要再来会便宜些,您意下如何?” 男子长揖为礼:“吴世霑谢过福晋高义。” 书雪恍若无闻:“还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男子会意:“草民熊恪。” 书雪点点头:“熊先生请。” 守陵小吏白得一锭银子赏钱,书雪又是以太后名义降旨,闻说后岂敢不应?二人各自告辞不提。 天色已晚,书雪第二天方起身回京,雅尔江阿正好休沐在家,见妻子无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书雪头一遭离“小螃蟹”这样久,顾不得梳洗就抱着儿子亲了又亲,雅尔江阿看得眼睛都绿了,等书雪沐浴出来立时化身为狼,也顾不得什么白日宣淫的规矩,好一阵敦伦才罢手。 书雪旅途劳顿,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雅尔江阿顺势做起贤夫,对妻子上下其手又揉又捏,书雪果断昏睡了过去。 冬季天短,书雪醒来时天已大黑,登时气得踢了雅尔江阿两脚:“都怪你,我还打算趁早去太后宫中复旨,这下可好——” 雅尔江阿陪笑道:“明儿再去不迟。来,我帮你穿衣服,穆尼几个还等着用膳呢。” “弘昊呢?”可怜的娃,碰到这么个恬不知耻与儿子抢人的阿玛。 “早就睡了。”雅尔江阿拥着媳妇问,“此行可还顺利?” “差点儿忘了正事。”书雪神秘地笑了笑,“你猜我在公主陵地遇到谁了?” “谁?”雅尔江阿好奇地问,“还有别人去祭奠恪纯公主?” 书雪低声道:“是恪纯公主的儿子。” 雅尔江阿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恪纯公主只有一个亲生儿子,吴逆作乱的第二年就被判了斩刑,还有什么儿子?” 书雪把谒陵经过详细叙说一遍,略想一想补充道:“我看那男子大约有三十四五岁的年纪,按时日推算恐怕就在三藩之乱那段空档出生。” 雅尔江阿双手一拍:“着!吴三桂在康熙十二年起兵,恪纯额驸父子是次年断的斩刑,要有差错必出在这一年之间。” “依你之见这事儿要不要报到上头去?”书雪拿定主意,要是不能保人周全,宁可把事情瞒下来。 雅尔江阿倒明白妻子的顾虑:“汗阿玛就是知道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吴应熊还有两个庶子被圈着,要真动手他们早没命了。” “当真?”书雪也不想让康熙心生芥蒂,自然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 “汗阿玛——”雅尔江阿笑道,“除非能对大清基业构成隐患,否则他乐得宽仁。” “我有数了。”书雪决定先和太后商议了再说。 太后被书雪带来的消息惊得把茶碗都阖到了炕上,沉吟许久方道:“是了,我记得金福格格在康熙十三年产下了一个死婴,原来是这么回事。” 书雪小心翼翼地请示:“这事儿可要禀告汗阿玛?” 太后叹息不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