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要紧事跟您说,知道您进产房不便,就在门外听吧。” “我是个无牵无挂的,有什么好忌讳的?”五福晋想都不想就跟着抱琴进了产房。 太太担心女儿,也扶着丫环跟了进去。 书雪刚经历一波阵痛,这会子稍稍舒适,顾不得太太在旁,轻轻唤了一声:“抱琴。” 抱琴将书雪写给太后的折子呈了上去。 五福晋无暇多问,打开本章大略浏览一遍,惊讶地看着书雪:“王嫂的意思是——” 书雪点点头:“交给弟妹了!” 五福晋亦觉不祥,见书雪这副景况也不敢多问,将信件收了起来。 书雪刚松一口气,下身又是一阵疼痛,产房人仰马翻,乱得不成样子。 两波阵痛以后,书雪已近脱力,孩子仍未出来,雅尔江阿踢开拦阻的下人就冲了进去,朝几个产婆吼道:“福晋要有万一,你们统统都别想好过!” 为首的产婆硬着头皮请示:“王爷,若是不好,奴才当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保小?雅尔江阿脑中响了个炸雷:离上次做这个决定好像只隔了三年,如今竟又面临着同样的选择。 太太终于哭了出来:“雪儿!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雅尔江阿一咬牙:“我要福晋!” 产婆晕头转向答应了个“是”。 “孩子!”话一出口,书雪登时脱了力。 “脚出来了!”产婆顾不上许多,聚齐了精神为产妇搏命。 听着妻子一声强似一声的凄厉嘶叫,雅尔江阿握紧了拳头,紧走两步跨到床前,伸手握起了书雪。 “哇——”听到响亮的婴啼声,众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产妇便惊叫了起来:“不好了,福晋见红了,见大红了!” 书雪没有撑到看孩子一眼便失去了意识。 刚过万寿节康熙就接到了京里的奏折,看了两个都是好消息,其一,皇十三子嫡福晋于三月十八日申时产女,母女平安;其二,简亲王府福晋、和硕文华公主于三月十八日未时产子,小阿哥甚壮。 三月十八正是康熙的生日,见奏自然大喜,当即批示要亲给两个孩子取名,乐滋滋地翻开第三本奏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简亲王福晋产后昏迷,太医院上下束手,若旬月不见起色,恐有脱尘之险。” ☆、一五八、感职父夫情微露 一五八、感职父夫情微露 康熙揽毕奏折,亲写朱批命八百里加急回京传旨,晓谕现今留在宫中的主事阿哥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好简亲王福晋。当然宫里有太后在,太医院也决计不敢怠慢,精英几乎倾巢而出,全都聚集在简亲王府商议对策。 雅尔江阿心情万分不好,府中上下动辄得咎,最近在后院颇有脸面的金氏刚想拿主持七阿哥的洗三卖个巧就被禁了足,一众妾侍噤若寒蝉,偌大一座王府陷入死寂之中。 虽然没有心情,雅尔江阿却不想等妻子醒来后知道自己亏待了儿子,略加思索后便将洗三之仪托付给了太太。 太太抱着极有份量的外孙想哭又想笑,她现在宁愿相信自己女儿真如外界所传是大有福气的九天玄女,事到如今哪有心思操办孩子的洗三,只吩咐抱琴与安总管等人按例操办。 虎死余威在,更何况书雪还好好躺在简亲王府的正院,你今天怠慢了她的儿子,万一待个三天两日那位厉害人物醒了过来盘着礼单秋后算账,那可就没地方哭了。退一步讲,宁寿宫里还有位至尊至贵的老太太在,哪个敢不给她面子?是以数得上号的旗贵均备了重礼前来捧场。 太后正伤心,经五福晋提醒方记起这茬来,等到嫔妃来请安即用平淡地口气问德妃:“哀家恍惚记得胤祯的二小子出生时简王家的还在南边随驾,她可曾落下贺礼?” 德妃哪能听不出太后是什么意思,连忙恭声答应:“福晋素来周全,给弘明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太后点点头,瞥了宜妃一眼没有说话,意思却极明白:别忘了你家老九是怎么得子的! 听弦知音,宫妃们纷纷请旨要派人给简王府的七阿哥添盆,书雪在宗室大妇圈子里的人缘好的令人发指,即使太后不说,一众福晋能去的也都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