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没见爷多护着她呀?”司棋有疑必问。 “你当他不想护?他是怕我捅到宫里去到时伊尔根觉罗氏非死不可,连永叙也跟着受连累,他知道护不住自然也就不会白费功夫。”书雪眼光一闪,“巫蛊之术,亏她想得出,且走着看吧!” “你说的是真的?”雅尔江阿一激动,好悬没将太医的手臂握断。 太医小心抽了抽手,却没能成功,只得回道:“王爷,夫人所服的凤尾与安神汤分量不重,顶多过了今晚就没事儿了。” “好!好!”雅尔江阿终于松了手,又有些奇怪的问:“那她怎么会肚子疼?” 太医强忍着没来个手部按摩,想了一想才说:“凤尾和安身汤药效虽近,药性却是不同的,想是两者起了冲突,才使夫人内里不适。” 雅尔江阿恍然大悟,拿过书雪留下的酒壶细细端详片刻,苦笑道:“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壶吗?” “福晋菩萨心肠,哪能——”见主子一眼瞪过来,苏长定乖乖闭上了嘴。 太医选择性失聪,随手开了安养方子就随苏长定领赏去了,只留下雅尔江阿与永叙大眼瞪小眼。 ☆、一〇九、却道无情是有情 一〇九、却道无情是有情 兴奋劲儿过去后,雅尔江阿终于想起了早已离开的书雪,安置好永叙立刻来到正院。 书雪将遭心事扔到一旁,把算盘珠子打得噼啪乱响,核算了一遍成本,不免凝思蹙眉:“这个建法儿五六万银子也打不住,不能想法减省一二?” 侍墨解释道:“乌管事说盖别院也就罢了,可要疏浚泉眼、平基引流都得下大功夫,这些银子是必用的。” “你想多了,就算我拿出十万两,该用五千他们还是不会用一万!”书雪摇摇头,“罢了,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他们办好差事,我懒得斤斤计较!” 抱琴等人一声也不敢言语,他们都有亲眷在小汤山当差,自是清楚其中的藏掖,只拿定主意出去敲打一二,却不好在此时出言维护。 “福晋缺银子使?”雅尔江阿打帘子进来,“府里的银库不是还有积蓄吗?” “不过是置些私房产业,哪里用得着动用公中的银钱。”书雪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雅尔江阿:“爷怎么到我这狠心人这里来了?” 雅尔江阿脸色一红,低下头没有说话。 抱琴四个都是有眼色的,收拾好账本就退了出去。 “福晋。”雅尔江阿犹豫着打开话匣:“我替永叙谢谢你。” “爷言重了。”书雪淡淡地说:“我饶过她这次也不是胸怀大度,只是不想因此让爷记怀,以后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 雅尔江阿感动之余不免讪讪的:“我与福晋夫妻一体,这事儿又是永叙额娘的不是,就算你——我也是理解的。” 书雪自嘲地笑了笑:“爷不计较,将来六阿哥会不计较吗?” 雅尔江阿沉默片刻,良久才叹息一声:“你我早逢十年,必为恩爱夫妻!” 书雪讶然的打量着雅尔江阿,上前摸摸他的额头,好奇地问:“爷,你不会把那壶酒喝光了吧?” 雅尔江阿理性回炉,更觉尴尬:“福晋,我说的是心里话。” “容我多一句嘴,先福晋真的对伊尔根觉罗氏的孩子动过手?”书雪听到的都是二手消息,自然对当年的妻妾之争存有好奇之心。 “是”雅尔江阿声音低沉:“到了今天我也就不瞒你了,永——焕额娘嫁给我时伊尔根觉罗氏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后来——孩子掉了——。” “那大阿哥和二阿哥?”书雪追究到底。 “阿尔塔出花,她让人在药里添了性热的东西,伊尔根觉罗氏察觉的晚了一步,就把剩下的换给德隆,因为伊尔根觉罗氏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我着实冷落了她一段时候,她正有身孕,德隆的身子也因此打小不好,阿尔塔刚没他就跟着去了。”雅尔江阿表情麻木,似乎再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儿。 “先福晋难产就是因为这件事儿吧?!”书雪豁然开朗。 雅尔江阿点点头。 “倒真是难为爷了,您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