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雪神情不变,笑吟吟地看着康熙。 “规矩?不规矩的事儿你干的还少吗?”康熙怒极反笑,“为了自家堂妹殴打皇子侧福晋,向阿哥逞凶的又是哪个?” “皇上这是和我翻旧账?”书雪冷笑一声:“我再不规矩也没指使哪个去闯人家闺阁内院,又没有教出不孝的儿子宠妾灭妻,自然是立的直行的正。” “啪”伴随康熙手上的新茶盏肢离骨散,书雪脸上早挨了太后一掌,以彪悍著称的八福晋早缩到一边儿,嘴巴几乎张成了“o”型。 “你是在指责朕?”康熙的声音尚算平静,其他人好悬不曾将吊起的心提出来。 书雪的理智被太后一巴掌打回来一成,勉强跪下应了句:“皇舅言重了。“ 不待康熙说话,良妃从旁劝道:“皇上,今儿是为了说老八的事儿,他们夫妻不懂事儿就罢了,您怎么将简王福晋也扯进来,白白让她遭了无妄之灾。“ “你还替她说话?”康熙虽然怒意不减,声音到底柔和了几分。 良妃摇摇头:“这事儿本来就是您的不是,奴才虽然和福晋没打过多少交道,她的为人却也知道一些,您怎么竟由着老八口无遮拦去冲撞,莫说是亲王正妃,但凡有气性的也不能轻易善了。” “她的气性还小吗?”康熙嘀咕一声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良妃径直上前扶起书雪,又向她道歉:“福晋受委屈了,改日我必叫他们登门谢罪。” “妃母言重了,我再委屈也不过是一时—”后半句没说出,书雪就硬生生的将其出口转内销了。 良妃先是一愣,继而柔声笑了出来:“您说的是。” 康熙对书雪的未尽之言猜了个九成九,却并没任何表示,只是直直的盯着良妃的笑颜。 悬了半天心的太后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双方不起冲突是最好的结局了。 康熙缓缓脸色,又问书雪:“你果有法子的话不妨说出来,不独老八夫妻,朕与你妃母也感激你。” ”皇舅,抛开与八爷的瓜葛不论,续人子嗣总是有功德的事儿,我要有那本事还要送子娘娘做什么?“书雪顿了顿,接着说:”求神问卜只是左道,只不要讳疾忌医才好。“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康熙方才将安王府放下的心思又提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了胤禩一眼,最终却并没有说什么,只吩咐书雪:“你跪安吧。” 书雪得了话正待从新行礼,脑中”轰“的一声如遭霹雳一般,霎时便没了知觉。延禧宫一阵兵荒马乱。 “你说的是真的!“琼琳手一松,险些把弘明扔到地上。 ”主子,您别摔着小阿哥。“紫蜻慌忙上前打维护,帮琼琳将弘明安置到悠车里。 琼琳抓住蓝蝶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侧福晋身旁的巧儿半夜三更在后院送祟,正好被绿燕撞到,她留了个心眼,跟在后头把巧儿没烧完的东西取了过来,这才知道——”蓝蝶心里也慌,陈述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 “东西呢?” “在绿燕那儿,奴婢怕冲撞了小阿哥就没准她带进来。“ 琼琳极力定下心神,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自打侧福晋月前去敬香,观月庵的妙才姑子来的就勤了些,主子也是知道的。“ “把绿燕传到前面,我要亲自问话。“琼琳拿定主意,心里恨得火蹿三丈。 ”是“蓝蝶答应着去了。 一通逼问,绿燕的话与方才蓝蝶所言大致相合,琼琳不再犹豫,当即吩咐道:”叫上几个大力婆子,去西院!“ 紫蜻忙劝阻:”主子,您不要鲁莽,这事儿也不是十分真,要是那边设下的套可叫爷怎么看您呢!“ 琼琳看了一眼人偶娃娃,冷笑道:”姐姐虽与她有过节,到底是为了给我出头,她再恨姐姐能越过我和弘明去吗?要真是布下套子让我钻,那这人偶上的名字就该是弘明,她何必舍近求远!“ ”主子,这也是奴婢不解的地方,按说您和小阿哥更碍侧福晋的眼,她——“紫蜻未说完的话就是:这事儿怪在她没咒您和小阿哥。 ”你怎就知道她没做?“琼琳自然明白紫蜻的意思:”说不准人家就想先拿姐姐试试功效呢。再说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