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漏?我还是那句话,你看开些,不要太较真了,否则到头来苦的还是你自己。” 书雪哪里能不明白其中的勾当,不甘愿的低下了头。 “额娘,雪儿——”永庆目送妹妹的马车离开,眼中满是担忧。 太太长叹一声,无奈地说:“别看她有体面,心里不知多苦,好好的千金贵女生生被简亲王府扭左了性子,只望她以后能低一低头,不要落个没结果的下场。” 永振全无往常的乐观,暗暗握紧了拳头。 扎穆巴是夭折,一口朱红棺材就拉了出去,伊尔根觉罗氏哭得昏天暗地,一天之内昏厥了三次,到最后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不管平日关系如何,此时的书雪对她只有同情:任是哪个母亲连丧二子都不会好受,若果不是还有一个永叙要照顾,恐怕很难撑过这一关。 书雪虽然把永谦从宗人府领了出来,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直接关了禁闭把他圈在了自己的院儿里,原本伺候永谦的丫鬟仆妇一体撤换,只派了两个丫鬟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雅尔江阿一句话没说,任由妻子发落儿子。 正月二十二是圆满的正日子,康熙亲奉太后率满朝文武前来潭柘寺进香,宗室命妇亦如命会齐,为收关做准备。 康熙对这次的法事十分满意,免不了又是一番厚赏,书雪全不在意,谢过恩典后就退到了一旁。 康熙打了一套组合拳,借书雪拿捏众命妇来减轻雅尔江阿和胤禛在朝中的压力,两个月过去了,库银讨了七七八八,自己又得了孝顺的美名,还保全了股肱爱子,不愧是将权术利用到极致的千古一帝。 书雪从潭柘寺回到王府后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大病了一场,拖拖拉拉过了正月才逐渐好转,加上之前的内斗风波,高调数月的简亲王府委实低迷了一阵子。 二月初一,翁牛特部多罗杜楞郡王仓津入京下定,书雪虽未大愈,倒也行动如常,依命进宫观礼。 在后宫的福晋列里,书雪发现了一张熟悉的新面孔:平郡王福晋曹佳氏。 曹佳氏于去年腊月嫁入平郡王府,彼时书雪还在潭柘寺,只托人吩咐伊尔根觉罗氏送了贺礼,自己并没有赴宴,这次算是与曹佳氏婚后见的第一面。 书雪精力有限,只和福晋们点头致意便算是打过招呼了,众福晋知道她大病初愈,自然不会在意。 康熙一向疼爱女儿,也因此爱屋及乌的看重仓津,对他们的婚事十分重视,亲自嘱咐内务府内宫外廷齐开宴,为仓津接风,兼庆十三格格文定之喜。 宴席摆在启祥宫,内务府主事太监一大意,麻烦来了。 书雪受太后关照歇在宁寿宫,掐着点儿到启祥宫赴宴,时辰不算晚,她的位置却没有了。 内廷宫宴,太后居于上席,佟贵妃等有体面的主位在旁伺候,太子妃率皇子正妻列于右席,康亲王福晋领宗室命妇居于左席。秩序井然,全有定规。 内务府照过年的旧例可着头安座位,曹佳氏没有多想,如年宴时坐到了康亲王福晋下手,康亲王福晋眉头一皱,却没有说什么。 讷尔苏虽为郡封,因其出自礼亲王一系而在排班时居于雅尔江阿之上,曹佳氏从夫定位自是没什么错。 下手的显王福晋并不曾多想,顺势坐了三席,后面的命妇循例上坐,无意中把书雪挤了出去。 抱琴和入画互视一眼,低声请示主子:“格格,咱们去哪儿?” 书雪精神缺缺,到此时才注意到自己面临的尴尬处境,却也无意多加计较,只带着两个丫鬟来到席末的海善贝勒夫人瓜尔佳氏下手落座。 海善于康熙四十二年袭父恭亲王常宁爵为贝勒,瓜尔佳氏以太后孙媳的身份获得领宴资格,在一堆福晋中格外显眼,平素自是低调做人,安守本分。见书雪坐到自己下位,不免心中忐忑,想要让位又心存顾忌,只得低下头权作不见。 其他福晋心思就更活络了:上个月还率领命妇祝祷祈福的简亲王福晋竟被安排到了宫人传菜的下席,联系元宵后的“冰嬉事件”,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佟贵妃与惠妃等管着宫务的主位同有此虑,虽知书雪的位次不合礼制,却又怕悖了康熙的意思,竟无一人说话。 没有纠结多久更衣回来的太后就给出了答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