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子嗣也不会有好心情,更何况是胸怀大志的皇子。 “八哥”胤禟想了一想说:“这事儿还是遮下的好,安王老福晋已经没了,就凭一个老奴才的话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闹大了对你的声誉不好,当务之急还是找寻名医治愈病症为要。” 胤禩长长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苦笑道:“恐怕是难了。毕竟已过这么多年,要想痊愈怕不容易。” 胤禟狠拍一下扶手,痛骂一声:“妇人!”忽的灵机一动,转头看向胤禩。 胤禩愣了愣,转瞬即明白了胤禟的意思,试探着问:“简王嫂——” 胤禟却摇了摇头,“此事尚需再议,她能知悉内情也是因为阴差阳错与八嫂同榻,至于医术如何恐怕难说,且男女有别,八嫂还好,你——” 胤禩好容易抓住救命稻草,岂能轻易放弃,近前向胤禟深深一揖:“全仗九弟周旋,成与不成哥哥感激不尽。“ 胤禟慌忙起身避让:“八哥不必如此,弟弟自当尽力。”口上虽然不说,心中不免感到为难,因为事涉至亲之人,只得勉强应了。 ☆、九十五、担虚名代人受过 九十五、担虚名代人受过 书雪全然不知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小日子依旧惬意。 一眨眼,年关已至,康熙与皇太后具有厚赐赏下来,又有后宫主位跟风赠礼,加之雅尔江阿在朝中得意,冰炭孝敬的宗亲外吏较往年何止翻了一倍,简王府一时风头无两,竟几与康亲王府比肩。 乐极生悲的典故就是这样来的,原本出于简亲王妃职责的书雪还要规劝雅尔江阿一二,以免引起老康的忌讳。不曾想简王府自身就把把柄递了上去。 过完元宵节,距离收功就只有七天时间了,轮值命妇逐渐清闲下来,不时聚到一处聊聊佛法、话话家常。 “今儿是冰嬉之会,咱们看不到热闹了。”五福晋语出感叹。 “是啊。”十四福晋笑道:“在家时极喜欢滑冰,自嫁进皇家后竟没有再玩过,去年带着弘明,今年却是在潭柘寺,可见天意如此。” “不过是冰嬉,哪里扯出天意来,你若想滑,让十四爷单给你辟一处场子就是了。”书雪调侃堂妹。 “姐姐,你说什么呢。”琼琳脸色绯红,目显娇嗔。 书雪还待要说什么呢,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不及问话,苏长定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连滚带爬的跪到了地上。 五福晋二人吃了一吓,待看清来人身份后方舒了一口气,双双看向仍然端坐的书雪。 “你怎么来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能让雅尔江阿跟前第一红人苏公公失态若斯,恐怕不会是小事儿。 “福晋,出大事儿了,三阿哥把十七爷和四阿哥推到湖里去了,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呢。”苏长定顾不得在侧旁听的五福晋与十四福晋,直接把事情吐露出来。 一句话惊得在场三人目瞪口呆,过了许久五福晋方讷讷地说:“三哥怎么如此糊涂,竟敢做出如此不悌之事。” 书雪摇摇头,看着苏长定问:“你说的是咱们府上的三阿哥和四阿哥吧?” “是”苏长定缓了一口气,勉强稳下心神。 五福晋恍然大悟,又自嘲见事不明,如果真是几个皇子有事也不会扯到简王府身上。 书雪站起身,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旁边的琼琳眼疾手快,上前扶了姐姐一把方没有发生闪失,又转头喝问苏长定:“有什么事儿你缓缓地说,让我们听明白。” 由于有外人在场,苏长定说得极为隐晦,不过书雪总算是听懂了。 现今的简王府后院是伊尔根觉罗氏一家独大,因为雅尔江阿公务繁忙且与书雪有约在先,数月都是独寝书房,只是偶尔去伊尔根觉罗氏房中商议府务,几个妾室不明内因,对伊尔根觉罗氏恨得咬牙切齿,甚至于因此化敌为友,彼此抱团取暖。曾经脑残到和书雪打擂台的陈氏聪明了一回,用借刀杀人的手段对付情敌,王府旧人吴氏又有意无意向她透漏了不少当年先福晋与伊尔根觉罗氏争斗的隐秘,陈氏自以为得计,指派人添油加醋地说给了永谦知道,永谦被雅尔江阿保护的近乎小白,身边又没有得力下人规劝,一时间钻进牛角尖,认为母亲和哥哥都是被伊尔根觉罗氏害死的,将扎穆巴母子恨得咬牙切齿。 最近一段时间,雅尔江阿威震朝野,永谦子凭父贵,在宫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不免十分得意。又有上次骂了十七阿哥胤礼未受严惩的前例,更加助长了自以为是的想头,冰嬉会上见扎穆巴和胤礼玩得投缘竟把他晾在一边,难抑心头怒火,索性亲仇旧恨一起报——悲剧发生了。 胤礼和扎穆巴的跟班一个错眼就不见了主子,唬的魂飞魄散,看到湖边又站着满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