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雪摇摇头:“虽然问心无愧,此事确实鲁莽了,王爷对我爱护礼重,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叫我如何心安?” “主子,奴婢就不明白了,追缴国库欠银是皇上的意思,您不过是依旨行事,怎么成了罪过?就算是王爷在家,还敢抗旨不成?”司棋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书雪揉揉额头:“没这么简单。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一纸诏书可决绝的,王爷受我连累,不把他摘出来也枉费了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义了。” “好一个夫妻情义!”雅尔江阿冷着脸跨了进来。 ☆、八十九、攻心计帝王深意 八十九、攻心计帝王深意 “爷”书雪站起身为雅尔江阿让座。 “你们都下去!”雅尔江阿平静地扫视了抱琴等人一眼,将目光锁定在妻子身上。 “听说福晋禁了自己的足?” “爷说的哪里的话,这不过是躲羞的权益之举罢了。” “奥?”雅尔江阿一笑,“福晋可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议论你的?” 书雪低下头,轻声说:“是我对不住爷。” “对不对得住爷还在其次,倒是伯爵府,以后的名声恐怕——”雅尔江阿意味深长地看着妻子。 书雪心头一颤,勉强稳住心神,掐着指纹说:“清者自清,伯爵府的名声不是出嫁女所能左右的。” “福晋够狠!”雅尔江阿用食指点着书雪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早就知道福晋惯常自苦,没想到对自己这么狠!我真真是佩服不已!” “爷过奖了!”书雪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好!好!”雅尔江阿爽朗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爷——” “这是福晋的东西吧?”雅尔江阿不待她把话说完,将嫁妆单子递了过去,“难道在福晋眼中我就如此没有担当?堂堂简亲王还要拿自己的妻子挡灾?” 书雪凝视着雅尔江阿的脸色,心中微微感动:“爷,您的好意我领了,可这件事——您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如今离老康升天还有十几年,雅尔江阿注定因为自己“背夫还债”在朝中难做,书雪这话也算是出自真心。 “福晋,外面的流言是你派人散播的!” 见书雪低下头,雅尔江阿不再多说什么,将嫁妆单子塞到妻子手上,转身离开了正房。 书雪愣愣地看着雅尔江阿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所为是对是错。。 抱琴四人相顾无言,过了许久侍墨才斟酌着劝道:“主子,朝政的事儿奴婢不懂,不过依着奴才们的拙见,您应当相信王爷,不论他以后态度如何,这会儿是您错了!” “也许吧!”书雪被雅尔江阿搅乱一池春水,委实感到头疼。 侍墨还待要说什么,冬梅进来回道:“主子,宫里来人了,太后叫您入宫说话。” “备车!” “是” 侍墨和冬梅刚答应着退下,高嬷嬷又来传话:“主子,四贝勒福晋送来拜帖,伊尔根觉罗格格不敢擅专,派人来请福晋的示下。” 书雪略一思索,吩咐道:“辞了!” “是” 太后对前朝的事儿并非一无所知,加之因为刚刚离开的五福晋,见到书雪不免软语安慰:“难为你了,有玛嬷在,决计不让你受委屈!” 书雪勉强一笑:“让皇太后祖母忧心了,孙女儿好得很呢。” “此事的首尾我听他们说了,很不与你相干,你不过是按着皇帝的旨意行事,哪里牵连到和简王的夫妻情份?清者自清,你不必 在意外面的流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