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几乎不给陆沅君拒绝的时间,一手揽住了陆沅君的肩头,以强硬的姿态将她推到了几个人身边。 负责保护陆沅君安全的司机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上半身来不及穿衣裳,就从自己的屋子里冲了出来。 “咋,少帅不在你们要造反啦?” 司机身上有功夫,撞进队伍里把陆沅君抢了回来,拦在了自己的身后。 “胡说!” 带人闯进陆宅的军官上前一步,大声的反驳。 “那你这是干什么?我要和少帅通电话!” 司机张开双臂,躲在他后头的陆沅君几乎露不出半点影子来。 “电话线断了。” 军官站在原地,面上很是为难。 “太太还是听我的,去南春坊避一避。” “避?” 陆沅君从司机的身后走了出来,脚下拖着一条被灯光映照出又拉长的影子,摇摇晃晃。 “避什么?” 话在嘴边,军官几次犹豫也没有说出口。想来想去,侧过身子。 “要不太太随我去看看?” 军官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深夜造访的反常,都让陆沅君的右眼不住的抽动。 “带路。” 天气虽暖了,可夜半时分的风仍旧是凉的,陆沅君拢紧了身上的衣裳。 封西云麾下的兵,穿的都是厚胶底的军鞋,走在路上咔咔作响。出了陆宅以后,司机坚持要让陆沅君上自己的车,军官也没有坚持,跟着一起坐了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 陆沅君不明所以,上车坐好之后,绕在身边的夜风消逝,耳边还能听到胶底鞋踏在路上发出的声音。 封西云的兵的确是训练有素,即便巷子里有数百人,可听脚步声却整齐的仿佛只有一个人在走。 军官挠了挠头,纠结着该如何开口。而今的局面,都是李副官造成的,跟自己可没有多少关系。他虽然可以迎难而上,但也不能背黑锅不是? “太太,您一会儿就知道了。” 军官撂下了这一句话后就不再开口,让陆沅君看看也好,起码以后少帅问起来,自己也是无辜的。 汽车没有朝着南春坊的方向行驶,而是开向了运城的南城门处。 运城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和济南府,归化城一样,城池不是近几年建好的。前朝人建城,有城墙,有城门,沿着城墙还要挖一条护城河。 陆沅君和司机跟着军官上了城门楼子,望着城外的漆黑一片,入眼寻不到半点光亮。 “太太您看吧。” 城门楼上,两两挨着墩子之间留有放弩和火器的位置,军官站在这空当之间,夜风呼啸而来,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委屈。 “看什么?” 别说城外一片漆黑了,这个时间万籁俱寂,凉房和地窖里的耗子都在睡觉,回望运城也没有人家亮灯。 四下左右,皆是黑乎乎的一片,陆沅君实在不晓得要看什么,能看见什么。 “您用这个看!” 军官把自己手边的望远镜给陆沅君递了过去,指着城外的一个方向。 陆沅君接过了望远镜,用什么看也没用啊。今儿初三,月亮只有细细的一道弯,还时不时的有云朵飘过,她又不是草原上的鹰,用什么看都看不见的。 “太太当心。” 司机将陆沅君往里拽了拽,警惕的看着城墙上的军官和士兵们,怕他们突然把陆沅君给推下去。 前朝修建的城墙虽然没有七层楼的百乐门高,可人要是掉下去,同样没有生还的余地。 “少帅和李副官不在,我怕他们生出坏心来。” 司机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