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金人套装…… 导致他们三个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大门派的弟子。 看上去很软很好欺负。 但当洛明川先行了礼,这种软就成了软刀子。 穿道袍的抱朴宗弟子被反衬成了粗鄙无礼的山野村夫。 如果洛明川不行礼,他们并非同门,大可不必讲究辈分与严格的礼制。 但这时,他们没有选择,只得回礼,回的压抑而不甘心。 这时林间响起了一道男声,冷漠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力,“师侄,退下。” 那个为首的抱朴宗弟子面色一喜,恭谨应了声,“是,何师叔。” 不只是他,十余个抱朴宗弟子都面露喜色。自发从两边分开,迎接林中走出的那人。 殷璧越早知道这伙人能这么跋扈,修为最高的肯定不是刚才那个。 而知道他们来历后,虽然震惊却不惊慌,可见这伙人的领头,一定是个身份地位、修为境界都与他们三人不相上下的人。 虽是被称作师叔,林中走出的却是一青年。 身形削瘦,面色苍白,与众人一样的青色道袍穿在他身上,就生出莫名的沉郁气,像是经年久积的石上青苔。 他一身破障期的威势尽数展露,形成与洛明川分庭抗礼之势。 抱朴宗弟子们聚拢在他身后,以他为首。 场中形势直转。 殷璧越已经开始考虑等下拔剑时用哪套剑诀了。 青年一拱手,对他们还了个半礼,“抱朴宗,何来。” 他的名字很简单,简单到有些奇怪。 但是洛明川已露出了然的神色。因为他确实很有名。 青年语气带了几分轻视,“不知沧涯高徒在此,未能认出,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他说着请见谅的话,依旧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说‘未能认出’,这便是指他们三人奇装异服,形容不端。 他扫了眼段崇轩,目露鄙薄之色,还隐隐有些失望。 何来确实失望。 因为世人都揣测剑圣弟子是何等人物,但他今日一见,只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这次来参加折花会,很大程度上是得到了剑圣弟子出山的消息。 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实在不值得自己出山这一趟。 在场没有傻子,自然都听出了他这话的意思。 抱朴宗众人中响起了几声嗤笑。轻微而刺耳。 段崇轩也笑了,他上前两步,点头致意, “何师兄,久仰,幸会。” 殷璧越敏锐的发现话唠的气势不一样了。 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与生俱来的势。 就连那身浮华的莨绸金线长袍穿在他身上,也好似变成了一袭端正雍容的皇袍。 他说着‘幸会’,却像在说‘跪下’。 段崇轩继续说,“师父他老人家常教导我们,修行之人当‘从心所欲不逾矩’,不因外物动摇内心,不因所见而蒙蔽双目,‘以我转物’而非‘以物役我’,若是道心坚定,从心所欲,名剑与折扇,道袍与华服,皆是外物。” 何来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不能说剑圣说的不对。 段崇轩话锋一转,面上笑意渐深, “相逢即是有缘,虽说行路有先来后到一说,但我今日得见抱朴宗众道友,皆是简朴端方,玉韫珠藏,如此安贫乐道,实在令我佩服!既然众道友形色匆匆,急不可耐,我等岂有不让路之礼?” 他折扇一指,大大方方的退开, “请诸位先过!” 抱朴宗众人脸色铁青,等着何来的决断。 洛明川却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狭路之争是小,传出去,未免有我沧涯山以势欺人之嫌。我派向来持礼重道,这等恶名,是背不得的!” 他退到一边,做了个让路的姿势, “请诸位先过!” 殷璧越已经拔不出剑了。 如果说段崇轩的话是绕了一大圈,含蓄的表达了‘你丑你先过’。 洛明川就是明晃晃的‘你弱你有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