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宁儿瞥向墨玉又拉回了视线,瞧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宋雪萍,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只要宋姐姐往后好生为我办差,解药自当如期奉送,你且宽心。” “是。”宋雪萍重重的垂下头,艰涩的道。 坐在石凳之上,耿宁儿目送着紧拥女儿远去的宋雪萍,不禁垂首看向自己隆圆的肚子,轻轻的抚摸着他,感受着他的存在。 弘昼,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你!只为你而筹谋! 搭着墨玉的手慢慢的走向玉琼居,而后者时不时投来的目光,使耿宁儿无奈至极,轻叹了口气道:“何事?” 墨玉忙低下头,小声的嘟囔道:“没,没事。” “哎,你这可是无事的模样?有事想问便问。” 墨玉看向自家格格淡然的脸庞,心下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问吐露出来。 “格格,您何时向,向二格格下了毒?奴婢,都不知晓呢。” 撇头看向墨玉,耿宁儿摇了摇了头,轻笑道:“你觉得呢?” 看着格格脸上是往日的柔笑,墨玉的吊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大胆的道:“奴婢不知啊,奴婢要是知晓就不问了。” “呵,”轻捏墨玉的粉鼻,耿宁儿笑意满满的道:“我何时说过我对二格格下了毒?” “啊?方才,方才您不是说了什么蚀骨散还是什么的?奴才瞧着宋格格一听见这几个字,脸一下子就变的煞白煞白的。她还让格格您给她解药呢。” “我只说了蚀骨散,有说二格格中了此毒?” 听完耿宁儿的话,墨玉赶忙沉思回想起来,半晌才开口道:“好似是没说。” “我也即将为人娘亲,又岂会真的对二格格下手?若是真的这般做了,那又与宋氏她们有何分别?我可不想他日,我的孩子当面质问我,为何要残骸他的手足。” 耿宁儿的一番话使墨玉久悬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嘻嘻的道:“奴婢就知晓格格一定不会这般做的,格格的心最善了,又岂会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奶娃出手。” “你又知晓了。”拍拍墨玉的手,嘴角却勾勒出一丝苦笑,低喃道:“不过有时为求自保,也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之事。” 深深的看着身侧的主人,墨玉重重的点头道:“奴婢明了格格心中的苦。跟在您身边的时日亦不短,这府内的龌龊之事,奴婢也算是见着不少了。往后不论格格您做何吩咐,墨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跟在我身边不短了,竟也学了古语呢。” 一听耿宁儿的调侃,墨玉便红了脸,羞怯的啐道:“格格……” “好啦,我们赶快回吧。额娘这会子怕是正焦急的等着我们呢。” “是。” **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傍晚时分,用过晚膳的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