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贝勒爷也在呢?!” 本是静悄悄的卧房,气氛更是异常的奇谲。正当耿宁儿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启口之际,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卧房中的诡异气氛。 耿宁儿向声音的方向瞧去,乌喇那拉氏、钮祜禄君柔以及李淑翠可全到了场。凝眉扫了一眼,尔后便戴上了素日里的温婉面具。 乌喇那拉氏与其他二人纷纷俯身向胤禛行了礼。胤禛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看着她们,也没出声儿。 “妾身听说耿妹妹病了,特来探望下,没承想半路上竟遇见了李妹妹和钮祜禄妹妹。这一说都是要来看耿妹妹的,就一块儿搭了伴来。没想到爷您也在这儿呢,哎,耿妹妹当真是好福气啊。” 没想到?谁能信啊!无非就是知道爷在她这儿,所以才可以赶过来,好好在爷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虽然心里明镜着呢,但是耿宁儿还是佯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挣扎着要起身。坐于床边的胤禛自是不会让她起的,大手一摁,便把人给摁回了床上,“病着,没那么多礼。” 耿宁儿斜眼看了眼下首的三个人,这脸上的表情是一个赛着一个的精彩,当然也都是一闪而过。总不能再胤禛的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不是?! 耿宁儿自然也是要装装样子的,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道:“宁儿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呀!让各位姐姐这般为宁儿忧心,这可让宁儿如何心安啊。” 乌喇那拉氏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下,忙抬手用拍子轻拭了嘴角,言笑晏晏的道:“耿妹妹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呀,都是一家人,自是要相互照应的。” 李淑翠眼里闪过一丝讥笑,脸上却是十足十的推崇嫡福晋的样儿,而钮祜禄君柔这是往日的那副纯真俏萝莉的样,连连点头附和道:“福晋说的正是。” “贝勒爷,郎中请来了。”苏培盛那特有的尖细之声划过,致使耿宁儿的心下松了口气儿。在这般虚伪下去,她当真是要吐了。 “请进来。” “喳。” 墨玉在耿宁儿的右臂上搭了一跨丝帕,郎中这才垂首跪于胤禛的脚边,为耿宁儿大旗了脉。 瞅着眼前满脸褶皱,一手为她诊脉,一手捋着花白胡须的老头。耿宁儿的心直突突的跳。她的用量虽然经过悉心调配,并与其他药材混合,降低了狼毒的毒性,可她还是怕对方会有所察觉,到时候她的如意算盘就会翻盘了。 “贝勒爷,这位贵主无碍,恐是进了些使肝经气滞的东西,这才导致了胆经与脾经瘀滞而血热。无妨,待老夫开几副凉血疏气的药,喝上几日即可痊愈。” 胤禛点了点头,“有劳。”尔后,唤来苏培盛差其送郎中出去,并与其一起回铺内取药。 老郎的话在座的各位自然都是听的一知半解滴,但是耿宁儿却是十分清楚的。心下大大的舒了口气儿,提调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腹之中。将老大夫的话翻译成大众明白的意思,其实就是吃错了东西,导致过敏才会发热出了红疹子。 该探的敌情也已弄清,乌喇那拉氏她们当然也没有在继续留下的理由,就纷纷行礼退了下去。而胤禛则是在玉琼居又坐了会儿,待看到耿宁儿进了药,他方离去。 尔后几日,玉琼居是分外的清净,没有一个人再来探过耿宁儿。耿宁儿自然是乐不思蜀,这般清净正是她所求。她以为自己的目的已然得逞,已经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自然也不用在自虐,天天给自己灌毒。虽然说这毒性微之又微,但狼毒始终是烈性毒药,长期服用势必对身体造成伤害,所以耿宁儿便大大方方的停了药。 但是老天他就是爱作弄人玩儿,他最见不得就是他的玩具太过顺风顺水了。所以,耿宁儿,你现在开心还是早了点儿。 正月初六,一大清早,四贝勒府的人就甚是忙碌。 这玉琼居的主子嘛,那可是悠闲度日啊。耿宁儿本想着二格格满月酒不用去了,心情自是大好,窝在软榻之上是边看书,边享用美食,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