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文博武轻轻抚过她耳角,眼神落在别处,“不生气了,我们回京城吧,我和孩子离不开你。” 江南的事情他没放在心上,一来金娘帮他打听到了消息,二来他和金娘没什么关系,而且金娘厌倦了任人摆布的日子,帮她从那种地方赎身对他来说也是算报答她了,两不相欠,他不知道沈月浅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怅惘道,“在江南,那帮人行踪隐秘,是一个女子替我打听到的消息,她要求只有一个,事后替她赎身,我与她不过利益往来,没有动过她,回到京城我也将那件事忘记了,我和她算得上银货两讫,怎会与她有手尾?”在沈月浅怀疑的目光中,文博武胸口一滞,动作也慢了下来,“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我所求的不过只有你,阿浅,为何不对自己有信心,不相信我一点?” 索性说到这了,文博武将杨盈的事情也一并说了,“我和杨盈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日回来,她叫你一口一个姐姐,又说你吩咐她来照顾我,我心里窝着火,与你说过一辈子不会纳妾,怎么又找了这种人来,上辈子你在宋子御身边如何对付那些外室姨娘的我也有所耳闻,怎么到了我这儿你就软着性子不管了呢?有心叫杨盈气气你……” 说白了,还是他心里不痛快,不管沈月浅对宋子御什么感情,对宋子御身边的外室通房姨娘从来不手软,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使劲办法留住他的人,那几日,他真的是气沈月浅的,是他将人宠坏了,才不将自己搁在心上。 看她哭得更厉害了,文博武也难受,“不哭了,待会热起来,伤口又要开始痛了。”他解释清楚了,却始终不敢将那句,“阿浅,你在意我吗?”问出口,宁肯自己自欺欺人也比沈月浅伤他好受,“昨日你指责我不喜欢你,可谓诛心之语,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却还是叫你没体会到我的情意,阿浅,我该拿你怎么办?” 沈月浅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哪怕说了,文博武只怕也听不懂的,伸手抱着他,只想好好抱着他,他给予得多愈发叫她心里没底,是她的错,当时问上一句,两人就不会是今时的局面。 中间的葡萄闹腾起来,手抓着沈月浅脸颊,文博武将她抱开,让奶娘抱她下去,到了奶娘怀里,葡萄挣扎得厉害,沈月浅于心不忍,文博武却没多说,扶着沈月浅站起身,让花姨将晚膳端上来,奶娘哄着葡萄下楼,葡萄身子东倒西歪,双手朝着文博武要抱,沈月浅抵了抵他身子,文博武视而不见,“她最近脾气大了,等你吃了饭我再将她抱回来。” 可能坐马车的缘故,葡萄现在离不得人抱,晚上也要抱着睡觉,一放在床上就哭,文博武之前有耐性,如今讨好沈月浅的关头哪愿意理会她,不理会葡萄,自然也不理会沈月浅生气的脸,尤其,沈月浅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生起气来也是好看的。 不知道奶娘抱着葡萄去哪儿了,哭声越来越小,沈月浅坐不得,文博武抱着沈月浅往楼下走,楼上人多了,只怕真要塌下来,若非这个,昨日也不会这般生气,花姨早得了令,已经将旁边屋子收拾了出来,楼下明显凉快许多,文博武将沈月浅搁置在靠窗的凉席上,一口一口喂沈月浅吃饭。 沈月浅心里记挂着葡萄,怎么也不开口,手指着外边,意思是让文博武将人抱回来,文博武故作不懂,和沈月浅僵持了一会儿,“你先吃饭,吃过饭我将葡萄抱回来。” 沈月浅这才张嘴,八宝粥到了嘴里烫得沈月浅吐了出来,与其说是替,不如是直接流了低头流了出来,文博武神色一变,他尝过,一点都不烫,抓起旁边的巾子,小心翼翼掖了掖她嘴角,朝院子里的花姨问原因。 花姨正收拾衣衫,闻言一怔,“粥不烫,是不是不和胃口?”她熬了一个时辰的粥,里边加了红枣,红糖,对沈月浅身子有好处。 沈月浅张着嘴,就是烫,文博武看她舌头通红,怕担心伤着舌头了,又叫文忠去请大夫,文忠拎着屋子里的大夫就出来了,大夫一脸惊恐,仔细看过舌头,又看了眼粥,“嘴里有伤口,温的也觉得烫,先吃点清凉的,渐渐再吃热的。” 沈月浅来着小日子,哪能吃凉的,大夫也意识到了,担心背后的文忠收拾他,忙解释道,“薄荷之类的也行,先凉着舌头,再慢慢送粥进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