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战昭坐在文战嵩旁边,一脸着急,大房文战嵩文博武都有了公爵之位,分家对二房三房没有好处,文战昭心里自然不乐意,“大哥,娘尸骨未寒,我们说那些娘在下边也不安生,等孝期过了后再说吧。” 文战责脸上疤痕还没好,而且问过大夫了,伤口深,以后是要留疤的,文战责心里将裴氏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对他来说分不分家没多少影响了,他之前在礼部虽然是个闲职,胜在清闲,还是老将军在的时候替他走的路子,礼部尚书是周家姻亲,因着这层关系,礼部尚书对他多有照顾,如今,礼部尚书眼看着要入内阁,即将上任的礼部尚书和他不对盘,他脸上有伤疤就是一个把柄,礼部他是待不下去了。 不过,什么他都听文战昭的,故而附和道,“大哥,二哥说得对,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分家之后再说吧。”和裴氏刚和离,分了家虽然自在,在外人看来,他就是被抛弃的一个人了,想到此,文战责加重了语气,“大哥,娘的孝期,我要安安分分守孝,等娘的孝期过我们再提分家的事情吧。” 文战责不说话,文战嵩脸色好好一些,听了这句,文战嵩冷哼一声,“安安分分?你脸上的伤疤怎么来的?京城里,老人死后当天分家的都有,我们现在提出来不算什么,旁人怎么说不过是揣测,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最重要。”文战嵩朝宁氏摆手,“这么些年,家里的账册都是你大嫂在管理,你们要是不相信,只管请了账房先生核对,家是一定要分的,宜早不宜迟。”家里属文战嵩最大,他做主,文战昭和文战责再不情愿,也没法子。 账册厚,文战责眼神流露出一抹贪婪,文战昭神色也动了动,文战嵩将两人变化看在眼里,嘴里一阵冷笑,文战昭伸手翻账册的时候,猛地一双手盖在了上边,抬眸,不解的望着文战嵩,文战昭心中察觉到不对劲。 “照理说,财产如何分配爹在世的时候早就说好了的,可我回来后听你大嫂说,之前你和三弟去账房拿了银子,扬言不要爹留下来的财产了,二弟,可有此事?”文战嵩声音不疾不徐,文战昭身子一颤,大声道,“大哥听哪儿的下人说的?长者赐不准辞,我和三弟怎么会做那种事?” 声音突兀,明显心虚了,文战责低着头,那日的事情他怎么会记不清楚,否则出门也不会遇着金娘,脸上也不会多了一道口子了,“大哥,那些话是我说的,当时也是我糊涂,纵然如此,我和二哥带出去的银子哪比得上爹留下来的?”光是田产铺子就有好几处,再加上这些年的收益进项,比当日抢的银子多了一倍不止。 文战嵩冷冷一笑,“三弟好担当,君子一言九鼎,三弟既然承认这番话,就是说爹留下来的财产和你无关了,至于二弟,当日的事情也有你的份儿吧?” 文战昭斟酌着如何回答,文战责在一旁暴跳如雷,脸上一激动,伤口又开始隐隐发疼,“大哥你什么意思?当时逃难,我和二哥也是怕偌大的家业无福消受罢了,不说我和二哥,我们还遇着沈家的马车了……” 沈月浅不想文战责提起周氏和小七,那日情况紧急,马车上有丫鬟婆子奶娘但是也有教书的夫子,周氏心里一直存着膈应,哪怕两人没有什么,心里也多少不舒坦,沈月浅安慰周氏,逃难中别说一辆马车,寺庙中男男女女睡在一起都是常有的事情,旁人不会因此说三道四的。 文战嵩面色不动,“亲家是出城搬救兵去了,几日不见,你倒是能说会道了,和一女子比较可是觉得自己能耐?”文战嵩回来听到宁氏说的心里气得不轻,不管如何,裴氏也是给老将军文太夫人守过孝的媳妇,怎么能被逼着和离的,文战嵩当即想的就是去庄子上将人接回来,谁知裴氏伤了心,不愿意回来,文战嵩心里更是憋着火,二房三房没少给文家捅娄子,这次,文战嵩不想姑息他们了。 文战责脸上一白,也知道是自己斤斤计较了,可如果分不到家产,他和文战昭无异于净身出户,出去被嘲笑不说,一家人开销从哪儿来,当日从账房抢的银两他们没有细细数,可文战嵩话明显不想他们分家产了,文战责不知所措的望着文战昭。 文战昭面露凄然,“大哥,事情是爹在的时候说的,你要是这样做,不是要爹在地下不安吗?” “当日你两说得清清楚楚,可是没管过爹在地下如何生活的,话自己说的,敢作敢当,待会我就让衙门的人来一趟,如今天开始热了,府里准备的冰块不足,最多十天,你们就搬出去,拖久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哥,你这是要将我和三弟逐出门吗?”文战昭望着文战嵩,当日的话本就随口一说,谁成想最后什么事都没有,文战嵩分明就是想独吞文家的一切罢了,“大哥只怕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给我喝三弟的吧?也是,爹在世的时候最是疼爱我和三弟,便是姨娘……” 眼看着文战嵩脸色越来越难看,文战责偷偷扯了扯文战昭袖子示意他别说了,当年的事情在一家人人心中都是说不得的秘密,谁提了,谁日子不好过,两人怀疑姨娘的死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