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是一家团聚了。 沈月浅低头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娘和小七刚回去没几日呢,再来不合适。”自古只有女儿女婿上门的,哪有娘家人频频上门的,不说文太夫人和宁氏如何想,周氏自己也是不会答应的。 “那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再一起接过来。”龚大夫说他身上的毒渗入了四肢,尤其是双腿,需要调理上些时日,辰屏侯府那边只有过两日再说了,脱鞋爬上床,沈月浅大惊,她在这床上生了孩子,虽然清洗收拾过了,在外人看来,床上还是有血光的地方,不太吉利,沈月浅拉着他手臂,阻止道,“你搬凳子过来坐着,我挪个位子。” 文博武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道,“不碍事的,我还是刚从死人堆里回来的。”说着文博武爬上床,闻着菜香,食欲大振,拿起筷子,抬眸望着沈月浅,“吃吧,我肚子早就饿了。”桂妈妈等沈月浅坐完月子就回去了,之后想吃她做的饭菜就难了,文博武动作儒雅,哪怕真的是饿坏了,动作也不紧不慢从容不迫,沈月浅看着文博武,嗔怪道,“饿了就让厨房传膳……”心里知道文博武多半是等她等的沈月浅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替文博武夹了块鸡肉,“桂妈妈先将鸡肉切片滚了鸡蛋,之后拿来煲的汤,你吃吃些。” 坐月子以来,桂妈妈每天给她做的饭菜都不是重样的,除了汤,炖汤的就那几样,里边加的辅料也差不多,便是如此,桂妈妈也是想着法子不让沈月浅吃腻了其中一种。 筷子伸到文博武碗里,文博武猛地夹住她筷子,目光深沉,对上沈月浅怔神的脸后,面容缓了下来,语声微软,“你自己多吃些,不用给我夹。”语毕,文博武夹起沈月浅给他的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沈月浅心中一哽,闷闷的点了点头,文博武大概知晓自己刚才的动作伤着她了,他没注意地方是沈月浅,在江南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他防备心重,一时没改过来,虽然说了句话挽救,沈月浅还是察觉到他的疏离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吃吧。” 礼尚往来地给她夹了一块肉,说起文战嵩在江南的事,文战嵩吃了不少苦头,他身边的人聪明,将他藏在宅子里,被对方当做一般的文家的下人关押着,“爹在江南遇着的事情奇怪,你聪慧伶俐,我说出来你看看其中可有不合理的。”对方既然是针对文战嵩的,怎么会不认识文战嵩,这点是文博武无论如何想不明白的。 沈月浅的心思立即转到了文博武说的话上,文博武说完后,沈月浅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沉吟道,“爹身边的小厮隐瞒爹身份的同时只怕还做了一些事吧?”文战嵩的衣料讲究,一看就不是一般小厮穿的,文博武会心一笑,“爹身边的人去堤坝遇到埋伏,反应快,他身边的小厮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趁机和爹换了衣衫,分成两帮人马逃走了,那帮人逃走了,爹却被抓住了。”也就是说,如果文战嵩不和小厮换衣衫,也不是没有逃出来的可能,可文战嵩说,如果没有换衣衫,他铁定就没命了,文博武派人打探过逃出去两名小厮的踪迹,没有任何消息,文博武觉得其中有诈,可对方打什么主意他也看不明白了。 沈月浅蹙眉,这样一来的话江南的事情根本没有解决,只是单纯的救出了文战嵩而已,沈月浅想了想,道,“爹还要继续办差?会不会再出什么事?”对方如果针对的是文战嵩,得知没有抓到人,一定会继续下手的,沈月浅担忧道,“不如让爹和皇上说说其中利害,二皇子和齐家已经受到了惩罚,剩下的事情交给工部尚书大人就行了。” “爹还有自己地打算,你可看得出对方使用的手段?”文博武眼中,沈月浅知道的事情比他多,或许了解一些也说不准,有的事情,没有契机,不知道怎么开口,文博武目光如炬,沈月浅下意识的身子一颤,不自在道,“我再想想吧。”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文博武话里有话,沈月浅不敢与之对视,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她重生回来已经好几年了,刚开始知道后边发生的事情,心里多少是安定的,渐渐,感觉许多事情发生了偏颇,沈月浅也不敢仗着前辈子的记忆而觉得高人一等又或是看不起人了,认真思索着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沈月浅的确想起一件事情来,太子登基后,几位皇子接连丧了命,还是谢长安突然暴病,好似一切都说不过去,尤其武定将军府的事情处处诡异,“你说会不会和武定将军府有关,之前不是觉得武定将军府的阁楼诡异吗?没想到,大山口中的二管家不是别人,而是杜家老太将军,早已不在人世的人又活了过来,还隐瞒身份,借着杜家二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