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着喝了一碗姜汤,沈月浅哭笑不得,只怪她给自己没事找事,一碗姜汤下肚,身子热得厉害,本面色正常的她脸色渐渐转红,玲珑害怕了,去前院请了龚大夫来,说了沈月浅的原因,之前是有所怀疑,如今是笃定了,“下午的时候二少夫人来过,二夫人面色通红,奴婢怀疑二少夫人生病了,之后让厨房熬了碗姜汤,谁知道,喝了一碗姜汤后,大少夫人脸色发烫,龚大夫,会不会是被过了病气?” 沈月浅无奈,奈何她身子却是燥热不已,没有反驳玲珑的话,低着头,面上沉静如水。 龚大夫把脉的时间久,玲珑在旁边紧锁着眉头,愁眉不展,提心吊胆地问道,“是不是不太对劲?”文博武在的时候大少夫人还好好的,走后不过半日大少夫人身子就不好了,沉稳如玲珑,面上也没了血色。 龚大夫抽回手,蹙眉道,“大少夫人怀着三个孩子,身子本就容易燥热,喝了红枣枸杞水后又添了碗姜汤,体内燥热更甚,故而脸色才会潮红,玲珑姑娘不用担心,大少夫人身子骨好着,没事,不过,以后万不得再喝这么多引发燥热的汤水了。” 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玲珑羞赧,她端着姜汤进屋的时候沈月浅还推辞来着,是她多说了两句沈月浅才不情不愿喝下的,玲珑觉得没脸见人了,送龚大夫出去后,乖乖进屋给沈月浅请罪。 “奴婢见风就是雨,幸得少夫人您身子没事,否则,奴婢真的难辞其咎。”低头看着地面,玲珑面露愧色。 一番折腾下来,沈月浅也累了,摆手道,“无事,你也是为着我着想,我累了,扶着我进屋休息吧。”她毫不怀疑玲珑的忠心,这件事不过是场乌龙,哪有玲珑说的那般严重,躺下后,抬眸朝玲珑道,“你做事谨慎才会如此,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也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先睡一觉,大少爷回来的话记得叫醒我。” 她已经和周淳玉说了,只等结果了,希望周淳玉如愿以偿才是,闭上眼,肚子又开始痒了,她咬着牙,心里默念着昨日背的诗词,是文博武教她的法子,告诉她要是忍不住伸手挠的时候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了就会忘记痒这件事情了。 诗词短,沈月浅来来回回的背,到后边,竟真的睡过去了。 原本以为周淳玉要等怀上孩子后再与她说这件事,翌日一早,玲珑说周淳玉来了沈月浅惊奇不已,文博武正和她下棋,闻言挑了挑眉,嘴里不屑地哼了声,这种时候来,除了和文博文闹了矛盾还能有什么?联想他之前猜测文博文的事,心里不是滋味,未曾想有朝一日,文博文也开始耍心眼了,“我去书房处理公务,你和二弟妹在屋子里说说话吧。” 文博武出去时遇着周淳玉,见她眼眶通红,想必是哭过的原因,心中猜测得到证实,文博武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去书房路上心思一转去了龚大夫院子,之前他问文博文是不是暗暗求了避孕的法子,龚大夫一脸否认,如今想来,竟是龚大夫帮着文博文瞒天过海,将文家子嗣的重担交到他手上,试想,如果周淳玉怀孕有了孩子,沈月浅对生孩子一事便不会如此热衷,而他和沈月浅必然是琴瑟和谐,夜夜笙歌,于是,见着龚大夫,文博武脸色铁青…… 龚大夫不知道哪儿得罪了文博武,想了许久,也只能想着昨日下午的事情,是了,文博武说过每次给大少夫人把脉都要告诉他结果,昨日他想着大少夫人没事就没说,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态度谦卑,施礼后如实道,“昨日大少夫人身子热,身边的丫鬟不明就里备了姜汤,结果,大少夫人面色通红……” 话说到一半,见文博武脸色更沉了,龚大夫就知道说错了话,转念一想,主动问道,“不知道大少爷来所谓何事?” 龚大夫住的是独立的院子,院子里的簸箕里满是草药,屋子里也充斥着淡淡的草药香,坐下后,文博武朝最里厕右下角的抽屉瞥了眼,龚大夫目光闪烁,面露疼痛之色,抽屉里放了一小包上等的普洱,是他好友自己去山里种的,价值千金,步伐缓慢地朝着柜子走去,拉开抽屉,拿出一小包,找出平时舍不得用的茶具给文博武泡了杯茶,递到他手边。 文博武端起茶杯,悠悠然闻了闻,扬眉看着握着茶杯忐忑不安的龚大夫,意有所指道,“之前我问你二少爷是不是寻了药物或法子避孕,你怎么回答的?” 龚大夫本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想是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