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可玲霜仍为自己小姐感到忧伤,站了片刻,唉声叹气地退了出去,遇着玲珑进门,玲霜拉住她摇了摇头,小声将外边的事情说了,玲珑铃声呵她,“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大少爷对小姐多好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觉着平妻一事肯定是奎家小姐故意说出来膈应小姐的。” 文博武看沈月浅的眼神可是非卿不娶,哪怕将来这种感情变了,也不会再这时候就提出平妻的人选来。 周氏听着这事仍没理会,奎家想方设法不让她们舒坦,周氏偏要活得高兴,让下人对这事不必理会,一边暗暗给沈月浅买庄子,嫁妆已经差不多了,再买两个庄子铺子就好,周氏在庄子上下足了功夫要买一个大的,文博武给的三万两银子她准备倒是给沈月浅拿着傍身,丝毫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谁知,过了两日,奎家参加宴会,不少人打听平妻一事,奎太夫人默认了,周氏这才皱起了眉头,去院子看沈月浅,她表现得还算从容,丝毫没有伤心或难受,周氏心里不是滋味,沈月浅不当回事,她做娘的还是要提醒着点,可又不好表现得过了,“这门亲事你要是不想要的话,我们就退了……”和沈怀渊成亲后,沈怀渊洁身自爱,她私心里,希望沈月浅能遇着一个像沈怀渊那样视她如珍宝的男子,对文博武她心里是欢喜的,以为女儿找着了好的依靠,可眼下这平妻,周氏叹了口气,想起之前周淳玉和她说的话,拉着沈月浅的手,重复道,“你要是不想要这门亲了,我们就退了,找一个家世低一点的,一辈子不纳妾的人家如何?” 沈月浅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娘说什么呢?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没有奎家小姐也会有别人,至少,我还是个正妻不是吗?”不是谁都有可能遇上像沈怀渊那样的男子的,沈月浅再三向周氏保证她真的没事,周氏才放了心。 路上和鲁妈妈说起这事也直摇头,“当初我是看上将军府的家世不假,浅姐儿年纪小不懂,身份高了旁人才不敢随意欺辱你,以前她爹在的时候还能护着他,她爹走后,她性子愈发沉稳我心里就更难受,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要不是被逼着成长,只怕她还是那个挽着我手臂撒娇的小女孩呢” 想起被逼出京的委屈,周氏觉得做谁家的媳妇都是不容易的,既然如此,何不找个家世教养好的?她以为文博武对沈月浅是不同的,原来,是她看错了。 “夫人,我总觉着大少爷不是那样的性子,莫不是错怪他了?”鲁妈妈不好说太多,文博武对沈月浅那维护的劲,可不像会纳妾的人。 沈月浅照样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丝毫反常,玲珑也没发现她有何不妥的地方,除了自家小姐沐浴的时间与往常长了许多,这晚也是,备好水,玲珑就退到门口,询问一句可需要伺候,得到一声不用后她就站在门边不动了。 沈月浅整个身子埋在桶里,温热的水她感受到的却是浑身冰凉,府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反应,她能有什么反应呢,上辈子那个人为了救她受万箭穿心而死,这辈子,不过是想多个人伺候他罢了。 胸口的呼吸渐渐急促,沈月浅猛地直起了身子,湿哒哒的脸看不出是水还是泪,这样真好,不用担心情绪被窥探了去,抓起水里的巾子盖子脸上,闭上眼,巾子上的水沿着脸颊滴落在桶里,渐渐有密集的趋势。 她想,要是上辈子文博武没有去边关,她和文博武会不会有可能,答案是不会的,不说那时候文博武没有娶她的心思,要一门亲事拉扯沈未远一把,刘氏虽然泼辣,可她拧不过宋子御,她要是嫁去了将军府,正妻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妾,将军府的门第,哪会伸手帮一个妾室的娘家人,更何况,有的事情,瞒得住宋子御和刘氏,却瞒不过将军府的太夫人。 设计宋子御之前,她的名声就坏了,一次沐浴,被不知从哪儿闯进来的小厮躲在窗户边看光了身子,虽然沈未远及时赶到将那人杖毙了,可当时府里是有人知道的,“阿浅,你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的。” 那段时间沈月浅心思蹦得紧紧的,她拽着沈未远的手亲眼看着那名小厮断了气才敢松开,认定是薛氏和王氏派来坏她名声的,那时候,王氏已经开始帮她议亲了,相看的不是官家子弟,全是商户,给的聘礼十分丰厚,其中还有两位年纪都快五十了,那段时间她不敢闭上眼,害怕薛氏王氏还找了小厮来,那时候,窗外树影晃动她都觉着是个人,是薛氏找来坏她名声的人。 惶惶不安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沈未远口中提起宋子御,她才孤注一掷设计了一出戏。 宋子御被她迷惑,刘氏拧不过他才让她做了正妻,同样的法子,用在文博武身上,凭着文太夫人和文大夫人的手段,自己只怕是早就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