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月浅故作恼怒地瞪他两眼,“娘也是要去的,你要是不听话你就在家好了。” 小七才不怕她,吐了吐舌头,摇着文博武的手臂撒娇,文博武不敢应承下来,小舅子虽好,丈母娘的话更有分量,模棱两可道,“倒是问问伯母的意思吧,伯母每天忙个不停,都没时间出去转转,小七该体谅才是。”他私心里只想和沈月浅两个人,也知道不太可能,故而多了周氏也没什么。 小七想了想,答应下来,“好。”抬手抓桌上的糖果,想起昨晚周氏和他说的话,挣扎着下地,退后一步,朝文博武躬身作揖,完了,伸手问文博武要红包,沈月浅丢脸死了,一大早周氏就给她和小七各备了一个,转身,让文博武别搭理他,谁知,文博武伸进衣兜,真掏出一个大红色的袋子,胀鼓鼓地装得满满的递给小七,“早就准备好你的了,不只你,你姐也有。”说着,往旁边轻唤了声,刚才点烟花的小厮手里多了一个盒子,沈月浅直摇头。 “过年图个吉利,小七都有了,没得就差你的。”文博武一本正经,得了红包的小七也附和,“姐姐该收着,我也有呢,博武哥哥对我真好,肯定比娘给的多。”他也没解开绳子看,看块头,比周氏给的胀多了。 文博武给他装好,之前他一直没寻着光明正大的理由送沈月浅礼物,倒是文博武给了他台阶,替文博武将袋子收好,叮嘱道,“袋子收拾好了,别让伯母知道,元宵那日大街上卖的东西可多了,你拿我给你准备的银子买就是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也不用征求谁的同意,多好?” 小七乐不可支,黑白分明的眸子淌过阵阵笑意,小心翼翼地望着沈月浅,“姐姐,博武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沈月浅怎好拆文博武的台,轻轻点了点头,在小七的兴奋中又板着脸道,“不过,不能见什么都买,别人会说你是败家子。” 嗤的声,文博武笑了起来,摸摸小七的头,凝视着沈月浅道,“小七才多大,哪懂那些,年后夫子会教导小七的,你别太操心了。”小七性子随了沈月浅小时候,古怪机灵又有些懒散,文博武难免会帮着他多点。 三人又说了会说,待亥时过半,新的一年算真正来了,文博武也没了继续留下的借口,送沈月浅和小七到了周氏院子门口,见着她们进去,听到传来丫鬟婆子给她请安的声音了才转身离开,这个年,比他什么时候都过得满足。 初二回周家拜年,沈月浅让玲珑将给周府众人的礼物拿出来,送周寒轩的是一方砚台,金丝楠木的砚台边镶嵌了一方玉,很是惹眼,其余几位表哥表弟的都是上等的毛笔,笔杆子上镶嵌了不同形状的金,周氏蹙眉,觉得礼太贵重了,余氏还好,贾氏小高氏回礼的时候只怕要皱眉了,“要不要换点其他的?” 沈月浅细细摩挲着给尤氏两个哥儿准备的毛笔,笑得意味深长,“不会,娘之前不在京里,第一次上门拜年,送几位表哥好点没什么,就是担心几个舅母别因着回礼闹得不高兴才是。” 周氏也担心这点,“我也愁这个,我们不在乎回礼多少,你几位舅母要是放心里多不好?” 每年的年礼单子就够操心的,平时拜年多是给长辈送礼,给晚辈们一些零嘴钱就是了,沈月浅这番动作太大了。 “不碍事的,就说几位表哥正是读书的年纪,何况这些还是娘给我打家具剩下的木材做的,金丝楠木贵重只送大表哥就差不多了,之后的留着以后小七用,其他几位表哥的却是远远不足大表哥的礼贵重的,二舅母三舅母四舅母回礼该不会费心思了。”若是每个人都是镶嵌了金子的笔杆子,贾氏小高氏定会为回礼苦恼,她故意将周寒轩的礼送得贵重,依着小高氏的性子心里铁定不舒服,回礼只怕敷衍就过了,如此,倒也好,免得周氏心里过意不去,毕竟,她的目的可不是贾氏和小高氏。 去到周府,出嫁的其他三位也回来了,不过都是庶女,周氏准备的银踝子多,且鲁妈妈细心,每一份都拿绣有大红色的荷包装着,没人分了一个还有不少剩余。 周家出嫁的三位庶女,其中一位嫁得还不错,嫁给从七品的主簿,沈月浅记得不错的话,那位主簿的哥哥娶的是韩家的女儿,沈未远这辈子开青楼一事是韩家在背后操纵的,这位姨母可知道些风声? 周惠诗注意沈月浅一眨不眨地打量她,精致的小脸满是沉思,覃家和韩家的关系,对于沈家的事她听说了不少,沈月浅的事她听到得更是多,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沈月浅,一身海棠花色的襦裙,搭上雪羽肩,及地的缎面群上绣着不知名的花儿,花蕊拿黄色丝线勾成,清新脱俗,富贵逼人,蜀锦的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咬,更显得身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