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想好了说辞,“四舅舅四舅母就回京了,我和娘好些年没见过他们了,担心规矩上出了差错,这不研究研究吗?”话锋一转,道,“怎么这时候来了?用过午膳没?” 她思考事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说起来,她也还没吃午饭呢,“天冷,让桂妈妈炖一锅汤如何?” 文博武如何听不懂她想转移话题,点头应下,听她吩咐外边的玲珑,文博武说起,“你要是想知道尤家的事可以问我,尤家祖辈也是在京中为官,后来闹出了丑闻才搬去江南的,尤家现在当家的是你四舅母的父亲,是尤家的庶子,为人很是有两分手段,官职算不上高,可是说起尤家,江南没有不认识的,盛传,尤家的女子不仅貌美如花,才华更是一等一的好,尤家的名声,多是靠女子攒起来的。” 想了想,文博武又道,“若要讨你四舅舅四舅母欢心却是不用的,你四舅母是个厉害的……”他本不想说这些,重生回来,他将她身边的人都调查了遍,生怕她出了什么差池,尤氏,也是前些日子提起周家有位老爷要回京述职时他才想起来的,让文贵一查,文贵只觉得有趣,认识尤氏的人都说她蕙质兰心,善解人意,可是周伯游身边却没有一个姨娘,两个通房服侍多年一直没有身子,京里边不是没有一世一双人,文战嵩和宁氏,沈怀渊和周氏,也有三妻四妾之人,尤氏这种给丈夫纳通房不让人怀孕,明明是件怨毒的事竟然被说成贤德淑良,手段不是一星半点的高明,“你少和你四舅母打交道,有的人即便是亲戚也有不来往的,人情往来不用做得滴水不漏。” 知道她是重生来的,可文博武仍担心,手抬到她头顶,取下她发髻上的玉钗,看了许久,“待会我让文贵给你打一套头饰,你皮肤白,红色衬你。” 沈月浅想说不用了,不字刚出口又收了回来,“好啊,别让我娘看到了,看到了又要念叨了。” “明日陆陆续续会有很多帖子送到府里来,你和伯母别理会,最近这些日子京里边乱糟糟的,少出门,要出去也让福禄福寿跟着,大山我不放心。”接下来他要得罪不少人,害怕有人将矛头指向她。 沈月浅转过身子,两人面对面坐着,望进他晶亮的眸子里,沈月浅担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钦天监说雪大,会有灾情,这两日陆陆续续传出房屋倒塌的事情,皇上命我和父亲赈灾。”文博武不想和她多说,沈月浅对朝堂还是了解些的,当即就问道,“是不是户部不肯出银子?” 文博武好看的桃花眼里尽是笑,“你又知道了?那你还知道什么?” 沈月浅摇头,不知道说什么了,户部尚书小心眼抠门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就是这样的人能在那个位子上屹立不倒也不是没有门路的,她记得上辈子,沈家和宋家两家倒台的时候,户部尚书已经问鼎内阁了,很是得皇上信任,宴会上不免会遇到那些夫人小姐说起内阁大臣的事,说他抠门了几十年,照样步步高升,得先皇和皇上赏识,人的运道说不准的,沉默许久,才道,“不知道了,户部尚书的为人大家都有所耳闻,皇上估计也是看中他这一点才让他管理国库的吧。” 文博武不置一词,“怎么不见小七?这么冷的天,还在外边玩打仗?”文博武手里玩着她的玉钗,心里担忧地却是另外一件事,大雪覆盖封山,旁边几处村镇能不能进得去还不好说,皇上将这件事交给他,还有层意思,是想试探几位皇子,这时候与他走得近的皇子自然嫌疑最大,皇上估计是想引蛇出洞,敲打几位皇子一番,然而却没想过,几位皇子按耐住性子又该如何是好? “下了一整晚的雪,可把他高兴坏了,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让卢平带着他滑冰去了。”沈月浅夺过他手里的玉钗,扶着发髻,试探地□□去,见他神色有异,“歪了?”另一只手滑到前边,摸索地试了试,好像确实歪了,双脚踩地要去照镜子,文博武抱住他,往上扬着唇角,“没,好看,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明天开始,你还是尽量不要出门了。” 这么大的雪,湖面都结了冰,可是文博武知道,好多些大户人家院子里可是四季如春什么时候去,雪都是堆积不起来的,好比将军府就是其中之一,朝外叫了声文贵,文贵站在窗户边,见着两人此时的姿势红了眼,沈月浅也不料文贵会站在窗户边,红着脸要下地,文博武却双手紧紧固着她,脸上不起一丝波澜,气定神闲地望着文贵。 文贵惊觉做错了事,垂着头,不发一言。 “你回府命所有人将湖里的水成新的,今晚我要湖面结冰。”文博武声音冷冷的,文贵面上沉着应下,心里却直哆嗦,今晚怕是又要关在屋子里抄写诗词了,叫苦不迭。 文贵退下时,小心翼翼地伸手将窗户掩上,不怪他不小心撞破,不关窗户,谁走到这都能看见的,不得不说,是他运气不好罢了,失魂落魄的回将军府吩咐,宁氏和文太夫人听得皱眉,文战嵩不知道儿子什么意思,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让所有人出动…… 沈月浅脸上臊得慌,文博武来的时候最喜欢抱着她,起初她还觉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