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皇上,“皇上也夸赞周家小姐品性大方,博武有福气,看来,周家小姐却是是个好的。” 文太夫人一噎,皇上都知道了,她若说不的话就该是她的不是了,咬着牙,让宁氏上门和周大夫人商量,明显不想管这事,宁氏回屋后朝文战嵩抱怨文博武老奸巨猾,文战嵩难得没顺着她的话说,而是一脸凝重,自己说了半晌的话周边人一声不吭,宁氏更来气了,“想什么呢,和你说话也没个反应,当时就不该让博武去军营,以前起码还有博武,现在博武都跟着他有样学样,我说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了。” 文战嵩转去屏风内换衣衫,看着妻子不满的脸,叹了口气,“今日皇上找我说了许久的话,兵部和禁卫军对城外的五万将士的开销已有诸多抱怨,上奏让皇上收回兵权,这时候,博文的亲事差点何尝不是好事?周家老太爷退下去后,下边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建树,和他们说亲,兵部和禁卫军的折子皇上也还能压一压。” 朝堂风云变幻,文战嵩几十年屹立不倒不止是在战场上的功绩,还有敏锐力,皇上一番话说得含糊,他却从中听出另一层意思,与其说是兵部和禁卫军不满还是皇上自己心中有了忌惮,其中不好说,文家若是不知收敛,爬得越高摔得便会越惨。 宁氏不知还有这事,暗自嘀咕了两句,文战嵩失笑,“既是博文自己存了心思,那更该同意了,门当户对虽重要,和自己心意的才是最好,明日你去周府的时候让二弟妹三弟妹也陪着吧,周家老太爷虽不在朝堂了,六部中,他的门生却有极大的号召力,我们越重视,她们也越有脸面。” 宁氏心里不太乐意,太夫人将这件事吩咐给她便是自己应下得不痛快,眼不见心不烦,可她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她避开不了,迟疑地点头应下,夫妻两边说话边去外间用膳。 宁氏亲自登门,余氏心里乐翻了天,尤其回京后周淳玉一直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她以为周淳玉是气馁了,被外边人中伤后一蹶不振,如今,将军府的人来提亲,可算给足了周府脸面,加之,将军府的三位夫人都来了,装扮隆重,带的礼也十分体面,走的时候两府交换了庚帖,余氏喜不自胜,去周淳玉院子里,喜滋滋地将这事说了,劝道,“这件事我和你祖母也没和你商量就直接应下了你也别怪娘,你年纪不小了,放眼京城,能比将军府条件好的不多,加之,文夫人态度亲近温和,想来也是十分看重你,这亲事多少人都羡慕不来,你也别挑剔了。” 周淳玉神情一直楞楞的,余氏说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文夫人替文二少爷来说亲?” 余氏见她好似才回过神来,叹息道,“是啊,文夫人满脸喜悦想必也是极喜欢你的,商量好了,五日后就上门提亲,半年后成亲,你看,宁夫人念着你不小了,故意将亲事提前,以后你进了将军府多多帮她分忧才是。” 宁氏说话温婉大方,进退有度,不愧是世家长女,余氏承认许多地方她都比不上宁氏,周淳玉能嫁去将军府,是她在南山寺许的愿实现了,一时之间,余氏眼眶微红,拉着周淳玉的手,哽咽道,“我和你祖母说了,待你和文家二少爷的亲事定下,我和她去南山寺还愿,佛祖庇佑你,是你的福气,以后,京里的闲言碎语总算都过去了。” 周淳玉说不上心里的情绪,高兴是肯定的,可是她心里充斥着不安,文博文心里中意的是沈月浅,得知两人的亲事后会不会大发雷霆,甚至上门恶意羞辱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余氏以为她高兴过头了,掖了掖眼角,高兴道,“你的嫁妆单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没想到最后是将军府,你祖母的意思是再添些进去,别让将军府觉得寒碜了。” 文家大少爷成亲后便会出去开府自立门户,宁氏下边就两个儿子,待文太夫人一死,分了家,偌大的将军府家业便全是她和文博文的,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亲事落到周淳玉头上,真是上辈子积的福祉,这辈子全换回来了。 “娘,有没有问过文家二少爷的意思?”周淳玉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问出那句话,不得时心中千疮百孔,得到了,心口又仿佛堵着一根刺,她或许真的是不懂得满足之人吧。 余氏没有多想,“婚姻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依着文夫人的情绪,文家二少爷只怕也是满心欢喜的,好了,你好好休息调养调养,我和你祖母还有话说。” 周淳玉心中酸楚,他怎么会愿意,只怕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吧,叫来丫鬟给她梳洗,她要去一趟辰屏侯府,她爱慕文博文不假,可若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