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娘子被卖了出去,说是卖到一处人家当大小姐,老奴就再没见过她,后来,在京里边偶然遇见,她认出我来,我两才又开始走动的,外人都不清楚这层关系,没想到小姐会看出来。”桐娘子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不得不说,那位的眼光还真是好,沈月浅对人不冷不热,礼貌而疏离,这样的女子若非那样的男子如何配得上? 沈月浅没想着她和妆娘子私下来往密切,难怪言行间染了妆娘子的影子,她拨弄了两下小七的拨浪鼓,抿唇问道,“还请桐娘子老实与我说,你真的是交了文书自卖给我外祖母,还是有受人所托?” 桐娘子和妆娘子交好的话,走投无路向妆娘子求救,妆娘子不是冷血无情之人,而桐娘子却愿意卖身跟着周太夫人,说没有猫腻她是不信的。 桐娘子没想着她变着法子竟是问这个,又福了福身子,诚恳道,“老奴的卖身契既然到了小姐手里,老奴一辈子就是小姐身边的人,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还请小姐相信老奴。” 她不直接承认否认已是证实了心中猜测,沈月浅心底有了数,话锋一转,“我大表嫂的身子骨怎么样了?”上辈子孙思妍和周寒轩关系还算不错,余氏高氏对她也极好,嫁进周府没多久就开始管家,不过上辈子没有丁家的事在中间堵着,这一世事情不同了,带着其他事也发生了转变,好比丁薇,上辈子,丁薇嫁给七皇子,夫妻恩爱传为一时佳话,这一世,丁薇和七皇子没有丝毫关系,和丁薇说亲的是另一个侯府的次子,也想想就明白了,丁家因为那件事,旁人嘴巴上不会说,私底下,名声却是坏了,皇上怎么会指婚给七皇子? 丁家想要多留丁薇两年,丁薇的亲事定在了明年,她不知道她贸然插手这些事情对不对,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深陷泥潭什么都不做。 沈月浅思绪复杂,见她还屈膝行着礼,忙虚扶了一把,“起来吧。” 桐娘子起身,将她给孙思妍诊脉的结果说了,“周大少夫人身子骨偏寒,估计早些年没注意的缘故,其他没有大问题,调养一年半载就好了。” 沈月浅听后安心不少,只要孙思妍健康就好,否则,依着余氏多孙家的埋怨,孙思妍的日子会更不好过,想了想,道,“如果她问你开方子之类的,你直接开就是了,再有,既然你和妆娘子关系好,你两住一间屋子如何?不想的话也没关系,我让玲珑给你收拾房间去了。” 桐娘子这方面不拘小节,“老奴和她一个房间就好,老奴已经和周大少夫人说了平时多注意些,写了调理的方子,她定期去药铺抓药就好。”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沈月浅心里想弄清楚一件事,为什么文博武要借周太夫人的手送桐娘子给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招来玲霜,“磨墨,我要写信。” 握着笔,却又不知道写什么,问他为何送人给她?桐娘子擅长调理送人来肯定是帮她调理身子的,咬着笔杆子,大半个时辰都没落下一笔,听到有人走近,也没注意,直到头被人揉了下她才抬眸,看向他身后,她已经叮嘱过不准开侧门,他怎么进来的? 文博武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搬了凳子在她身侧落下,低头看着崭新的纸,“我在军营多年,这种高度的墙,拦不住我。你准备写信?” 沈月浅嘴惊讶得能塞下鸡蛋,文博武失笑,“逗你的,不是还有一道侧门吗?我从那边进来的。”文忠在她府里,叫他支走守门的婆子给他开门轻而易举。 抓过她手里的笔,笔上的墨汁都快干了,轻飘飘扫了眼低头不语的玲霜,“下去吧,有事叫你再进来。”堂而皇之的指使她的丫鬟,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沈月浅觉得他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玲霜依言退下,退到门口,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脸上红得厉害,谁能知道,在外冷清淡漠的博武将军,在她们小姐面前会是这样一副面孔? 沈月浅夺回笔,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无缘无故送人给她,白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也说不准。 文博武唇角的笑意加深,“你就是想写信问我这个?”目光不着痕迹的从她身上滑过,她已经满十三岁了,虚岁已经十四岁了,身材发育得好,唯独一个地方他不满意,他已经十八岁了,再等下去,二十岁都成不了亲,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之后你就知道了,最多三个月。” 沈月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待三个月后,她发现有什么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