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太爷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他转而吩咐道:“把晴晴送到大公子身边,让她安慰安慰她哥哥。” 宗福得令就立刻出去了。 宗老太爷有他的打算。 宗沐对整个家所有人的感情加起来,大概都不如对晴晴的感情深,亲兄妹也不过如此,将来宗家的前程指不定还得靠晴晴。 一夜忙碌,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花药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个四野旷达之地,启明星闪烁,东方既白,晨风凉涔涔的,朝露挂在微微枯黄的草尖上,透着冷意。 “醒了?”隐风冷声道。 花药一激灵,记忆回颅,昨夜,她被隐风给劫持了。 隐风正坐在草地上,因为腿上受了伤,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 花药问:“咱们这是在哪儿?” “距离幽州城五十里开外。” 凉风一吹,花药觉得冷极了,她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外衫没了,是谁脱了她的衣服? “我衣服呢?” 隐风淡定地指了指屁股下面那一团乱糟糟的破布。 “地上不干净。” 所以他就脱了她的外衫当坐垫吗?他是魔鬼吗? 花药内心崩溃到说不出话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指责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打算让我穿一件亵衣跟赶路吗?” 隐风看也不看她,凉飕飕的回了句:“一会儿还你。” 她是看出来了,隐风绝对是穷人那波的,连一件衣服都不赔她的那种。而且,劫她竟然都不准备个马车,这是夹着她夜跑五十里吗?难怪她头昏脑胀。 花药心里有一肚子话要说,然而,她一时间也摸不清隐风什么性格,只能慢慢试探。 先打一张感情牌试试。 “你腿上受伤了。”她说。 “拜你所赐。” 隐风似乎有些疲惫,有些颓唐之态,细碎的头发顺着银色面具凌乱的垂下,唯独身上的雪白衣服,干净整洁如初。 这人的洁癖显然是到了一定的地步。 可扒她衣服当坐垫这种事情,即便是洁癖,也无法原谅吧。 花药琢磨着,她昨天撒的迷药有效期是两个时辰,这会儿天都快亮了,迷药应该是解了。 逃跑怕是很困难,先套套话吧。 花药尽量装出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小声轻问:“咱们这是去给九千岁治伤吗?他老人家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隐风一声嗤笑:“老人家?” 花药被他笑的很心虚,她就是很怂呀,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能不怂吗? “他已经死了。”隐风冷淡的说道。 “死了?”花药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他都死了,你抓我干什么?” 隐风没回答,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你话真多。” 花药也不想呀,可是她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前途命运。大太监已死,隐风还抓她,这是去给哪路神仙治病? 不过,看样子,她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只要死不了就还有被救的可能。 瞬间有些心安。 “那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京城。” 花药诧异:“去京城干什么?” 隐风又不吱声了,而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他全身上下都是白,在朦胧晨色当中,分外白的发亮。 花药毫不气馁的继续说道:“咱们雇一辆马车行吗?你总不能一直敲晕我吧,而且,你腿上的伤虽然不重,但是带着我用轻功赶路,肯定会加重伤情的,废了也说不定。” 隐风回头,虽然面具遮住了他大部分容貌,但他精准的用眼神明确的表示出了嫌弃。 看她的目光,俨然就是看一个大包袱,还甩不掉的那种,虽然人是他弄出来的没错,但是,他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女人。 别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早该吓得安安静静宛如鹌鹑,就她话多?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隐风弯腰,干脆利落的用玉箫给花药点了穴,自己跑到河边洗了脸。 花药企图趁机偷看一下隐风的长相,未果。 “喂,大侠,你倒是也让我洗洗脸呀,你不是有洁癖,怎么能忍受我这么油的脸?” “你闭嘴。” 隐风几乎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的把花药拎到了河边,鉴于之前花药曾经偷袭过他,现在他对她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