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也是如此,天长日久的,也就没人愿意同她一起玩儿了。 现下又叫宪娘带过来,无非是见谢家的女儿做了皇后,想两下里亲近些罢了。 谢华琅明白内情,倒真有些感慨,宪娘却一转头就将这茬儿忘了,笑嘻嘻道:“别只说我呀,也该说说元娘。” 谢莹有些好奇,问了句:“元娘怎么了?” 元娘面颊慢慢的红了,手指搅着帕子,低声道:“阿娘为我相看人家了。” 谢华琅听得一怔,旋即回过神来,几人年纪相仿,许亲也是寻常,便问道:“许的谁呀?” 元娘抿着唇笑,悄声道:“是我姨母家的表哥。” 谢华琅问道:“你中意他吗?” 元娘红着脸不说话。 这自然就是中意了。 他们四人当中,三个都有了归宿,只剩下宪娘一人,免不得被揶揄一通,说笑了会儿,元娘与宪娘便告辞了,今日来的宾客多,既然到了,总该去问一声的。 她们走了,谢华琅倒想起堂姐的事来了:“林家的人来了吗?” 谢莹剥开一颗葡萄,道:“见你之前,便遇见永仪侯府人了。” 谢华琅顿了顿,道:“世子呢?” “不曾见到,”谢莹神情淡然,道:“男眷都在前院,我过去做什么。” 谢华琅见她这般神情,忽然想起七夕那夜她与林崇同游时,彼此敬重却不亲近的神态来,她轻轻唤了声“阿莹姐姐”,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永仪侯府家风不坏,林崇也是颇负盛名的后起之秀,”谢莹倒看的很开,莞尔道:“我尚且不怕,你怕什么?” 谢华琅也只能道:“是我杞人忧天了。” …… 花甲之年,已经算是高寿,更别说邢国公夫人福泽深厚,儿孙满堂,过寿的时候,自然也是极尽喧腾热闹。 男女有别,内外有分,午膳的时候,照旧是要分开的。 谢华琅身份不同,自然不会再同其余命妇女郎一道,卢家另外寻了雅室,内里只有邢国公夫人与几个宗室王妃、世子妃,至于其余人,也各有各的去处。 谢莹出身谢氏,又是卢家的姻亲,席位自然高些,卢家人知晓她与宪娘、元娘亲近,便将她们安排在了一起,彼此说话也方便。 “好没意思,”宪娘见她到了,悄声抱怨道:“我同阿娘去认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笑的脸都僵了。” 元娘轻轻推她一下,笑道:“那些都是长辈,可不许胡说。” “我就抱怨几句嘛,”宪娘哼道:“元娘,你就是太老实了,说起话来活像我阿娘。” 谢莹听得忍俊不禁,略一抬眼,却见有个穿石榴裙的女郎入内,婀娜婷婷,分外秀敛,同色的衣裙,穿在宪娘身上是明艳,穿在她身上却是另一种风姿,娇艳欲滴如三月海棠。 她眉梢微动,轻轻颔首见礼,那女郎瞥见,意味深长的一笑,上前去唤了声:“莹姐姐。” 谢莹应道:“我方才去向伯母问安,却不曾见到阿婉,还以为你今日不曾来呢。” “怎么会?邢国公夫人做寿,我自然是要来请安的。”林婉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轻飘飘道:“就算是为了莹姐姐,也该来走一趟的。” 谢莹听她话中带刺,不过淡淡一笑:“阿婉有心了。” “莹姐姐,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同你讲,”林婉目光微垂,眼底隐约有些得意:“我与城郎的婚事已经定了,就在明年五月。” 谢莹轻轻道了句:“恭喜。” 宪娘悄悄问元娘:“这是谁呀,阴阳怪气的。” “是永仪侯府的女郎,也就是永仪侯世子的堂妹。”元娘低声道:“她幼时身体孱弱,长大了也很少出现在人前,所以你不认得。” 宪娘了悟:“原来是她呀。” 老永仪侯膝下有三子,长子便是林婉之父,次子才是现在的永仪侯,长子体弱多病,成婚七八年,也只有林婉这一个女儿,因病辞世后,世子之位便落到了弟弟头上。 或许是沿袭了父亲的体弱,林婉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老永仪侯夫妇怜惜自幼丧父的孙女,便格外宠爱些,永仪侯从兄长那儿承袭爵位,对这侄女也格外关照,长此以往,便有些娇气。 这原也同谢莹无甚相干,只是赶得不巧,林婉对宁国公府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