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沉稳的正人君子,但在这种事上,他不是圣人,只是个正常男人,所以断然没有新婚之夜不圆房的道理。 之所以问她,就是想进行最后的确认,想让洞房进行得顺利一些,理所当然一些。 江亦嘉搭在腰上的手被他摘下,换成他来为她脱下一层又一层的大红嫁衣。 他在专心为她脱衣的时候听到了她鼻息间的局促,稍稍抬头,轻而易举将人压在身下,吻上了她温热的唇。 …… 江亦嘉小的时候因为贪玩,弄伤过腿,当时她觉得自己疼得快要死了。 可对比现在,她又觉得以前的疼都不叫疼。 好在身体里那种不可言喻的痛楚没维持多久就过去了,变成了一种陌生的、让人控制不住想沉沦的欢愉,而且越来越清晰。 终于明白蚀骨沉沦是个什么滋味了。 江亦嘉仰着头,下颌绷紧,想把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喉咙口,但最终,还是没能抵过浪潮汹涌,唇边溢出猫儿一般的低吟,似乎是刺激了男人的感官,二十多年的克制在瞬间被击垮,那种肆无忌惮以及冲破囚禁的凶猛,让她连求饶的余地都没有。 要水的时候,她虽然是清醒的,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似乎连转转眼珠子都觉得累。 杜程均帮她清理好,亲自给她穿上寝衣,这才挨着她躺下来,侧过头,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帐顶,薄唇微扬,似笑非笑,“后悔了?” 江亦嘉回过神,侧了个身对着他,大概是两人已经裸裎相见过,这会儿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了,都敢直视他的眼睛,“我若是后悔,刚才就不会让你得逞,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同意嫁入杜家。” 杜程均打量她一眼,说:“你原先想嫁的人,是小四吧?” 江亦嘉心头一颤,眼神闪烁了两下。 “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哪怕已经有了最亲密的肌肤接触,她仍旧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把这个关系转换过来,尤其是听着他醇厚低缓的声线,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是四叔,是长辈。 江亦嘉没回他的话,更没胆量问他为什么会知道。 杜程均把手伸过来,掌心盖住她的双眼,“睡吧!” 江亦嘉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刚才男女情事上的疲累因为他的话一扫而空,好久无法入眠。 她想了想,低声说:“咱们不翻旧账,从今往后,我只是这个家里的四太太,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好?” 睁开眼,却见他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均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江亦嘉轻轻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拉被子仔细给他盖好,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的龙凤喜烛,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红烛燃尽的时候,天也亮了,江亦嘉醒来,见杜程均已经穿戴整齐,有些不好意思,听她娘说,嫁了人,是要起床给夫君梳头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