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几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但她一开始百的几下手,他还是知道的。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位师姐不会说话,方才她刚醒的时候便是这般用手势和师兄们交流,这么想来,她平日不怎么出碧叶黄天,多半是为了少和门人弟子接触交流,可她其实也只是一个爱笑爱说的姑娘。 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云修鬼使神差地将药碗放到了一边,坐在床畔执起了她的手,轻轻握了握。 她的手太瘦太白,全然是一副病态的样子。 焉蓉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急忙抽回了手,睁大了眼睛怔怔得望着他。 云修回过神来,悻悻收回了手,别过脸避开她的视线。 “对不住啊师姐,我见不得人难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你,才越矩了。师姐你不让我找药王我就不去了,日后什么时候见着了再让他顺带给你瞧瞧。那个……师姐你要是累就先睡吧, 今天发生的事儿挺多,我今晚就在你门外守着。” 云修说完便顺手又将那喝净的药碗端回了手上,起身就要出去,琢磨着给师父泡杯茶过去,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袍被拉住,回头正对上了焉蓉望着自己的视线。 他不是没有见过姑娘,天宫里来来往往的女仙君和宫娥多得数不清,有些过去了就忘了,有些倒是混得熟,但是却没有谁,有着焉蓉这样的目光。 她的眼睛干净清澈,目光中似乎传达着不能从口中说出的言语,还有一分羞涩、一分卑微,安静、渺小得如同角落里不起眼的花。 焉蓉没有注意到云修的愣神,抬手指了指窗外,云修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开着的窗正对着的是师父的房间,关着的窗户里还能瞧见他的身影。 仿佛明白焉蓉是在用一种他能懂的方式在和他交流,但又不敢确认,云修小声询问道:“师姐是想问师父的情况?” 焉蓉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笑着点点头。 “师父他没事,许是今日事情太多了,一时睡不着罢了。” 云修转头看了看对面亮着的屋子,这窗子的方向正正好对着那间屋子的窗,想来是师父为了特意安排的,能在眼皮子底下瞧见总归放心些。 焉蓉还想再说什么,比划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他也看不明白,正想下床去取纸笔,云修已经将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感谢地朝他笑了一下,焉蓉接过纸笔,蘸着墨开始写起来,也没去追究他什么时候磨的墨,快速写好一句话递到了他手上,又是轻轻一笑。 她倒是真的十分爱笑。 云修这么想着,嘴角不由自主地跟着上扬起来,认真看起她的话——爹爹素来严于律己,便是有事也不会这般彻夜不眠,我担心他是想起了哥哥和娘亲,正一个人伤心。 “你哥哥和娘亲?我也是今日才听大师兄提起,方才过来的时候想进去宽慰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不进去了。左右无事,世界你若睡不着,不妨与我说说?” 焉蓉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不是她不想说,她也不知道如何说,哥哥和娘亲,她其实都没有见过。 从他手里接过纸笔正想写字,就听见云修“嘘”了一声,支起了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对面的窗户突然破开,师父的身影快速从里面掠了出来追着一道黑影而去,云修本想追上去,转头看了看焉蓉,还是决定在房间里守着她。 ☆、暴 露 自打那日太燕门里发现了妖族的踪迹之后,大师兄就着手在门内彻查那妖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连几日松懈了对他们这些新弟子的管束,给了他们偷懒的气儿。 瑶夙也想跟着偷会懒不去练法术不每日早起诵读门规,可他那个师兄偏偏一副以身作则的样子将她拉出来,于是她只能舍弃了床铺,躲在翳珀的羽翼下,心有愧疚地偷懒。 此时她正躺在阴凉的大树底下,翘着二郎腿逗着鸟,兢兢业业地做好她三界第一二世祖游手好闲的本分,不时睁眼看一下不远处顶着烈日劈柴的师兄。 练完功又开始劈柴,这样倒显得她这个师妹没什么正形。 思索了一会儿,瑶夙决定勉为其难起个身,把师兄拉过来一起休息一会儿,甫一起身,就看见云修行色匆匆朝她走来。 看来想走是走不掉了,瑶夙做好了兵来将挡的打算,没想到云修二话不说拽起她就走,连问话的机会都不留。 瑶夙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出了十境旖旎的大门才反应过来,倒也没有挣开他,云修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但若没有什么要紧事断断不会这般失态的。 “发生什么事了?你拉我去哪儿?我还得好好照看着我师兄呢!” “你那师兄能跑能跳还能下地劈柴,犯得M.zgXxH.Org